“伯母,你好。”
乍然出来的男声吓了言母一跳,她狐疑地问:“你是谁?怎么接我闺女的电话?”
“我就是那个混混!”邵鎏底气十足地回答。
言宛黛气极,探过身子,速度飞快地抢过手机,也不管母亲那边什么情况,她直接摁了挂断。
邵鎏现在失忆,所以会赖着自己。
等他恢复记忆,两人难免还是分开的命运。
她可不想让老妈担心。
邵鎏对她的举动相当不悦,一边开车一边瞪了她一眼。
言宛黛头倚到靠背上,眼睛转向车窗外:“别瞪了,好好开车。命比情重要。”
邵鎏对她不阴不阳的话不置一词。
他眼睛直视前方,脚下踩了油门。
病房里,邵鎏躺在床上打吊瓶,他闭着眼睛,似乎在想事情。
言宛黛百无聊赖地坐在一边。
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看看输液瓶。
忽然,闭着眼睛的邵鎏说话了。
“我想不明白,你对我哪里不满意?”
“干嘛问这个?”言宛黛盯着他长长的睫毛,漫不经心地反问。
长长的眼睫一撩,邵鎏猛地睁开了眼睛,他薄唇微启:“有不满,才会分手。”
又来!
言宛黛盯着他的眼睛,淡淡地陈述事实:“你错了,是你单方面提的分手。若是有不满,应该是你对我不满才对。”
邵鎏象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笑话,他重新闭上了眼睛:“你不说,算了。”
言宛黛盯着他那张气定神闲的脸就特别的有气。
他一副笃定他自己不会提分手,一定是她撒了谎的样子。
把她气得牙根痒痒。
她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恨不能上去打他一拳出气。
护士过来给新换了一个吊瓶。
言宛黛看时间还早,便到走廊里透气。
她倚在走廊墙壁上看来来往往的人。
没到医院的时候,言宛黛还没有感觉,可一进了医院的大门,她才发现,竟然会有那么多的病人。
病房住不下,走廊里都安上了床。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这个世界有数不清的伤痛和折磨。
她的目光在走廊长长的空间里来回逡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