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尧天:“……”
谁能拒绝一个一口一个“祁哥”,还特别会卖乖的小帅哥呢?
更何况他今晚还是主动送上门来的。
祁尧天一时间说不出骚话,却又不想就这么算了,想了一下,他伸手就在沈飞鸾的耳垂上轻轻捏了一下,轻笑着说:“就你皮,下不为例。”
沈飞鸾:“!”
好好说着话,怎么就还动手动脚了呢?
沈飞鸾瞅着祁尧天朝茶几走过去的背影,宽肩窄腰大长腿,气质还贼好,瞬间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了。
沈飞鸾偷偷摸了下被祁尧天碰过的地方,觉得自己的霉运直降百分之一。
沈飞鸾虽然表面上绷着脸,实际上心里偷着乐,明天就去买彩票,说不定能破天荒中十块钱。
祁尧天把黄纸摊开放在桌上,拎起笔蘸着沈飞鸾进贡上来的朱砂,在上面画起咒印来。
他凝眸提笔,看似随意实则颇为专注,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
沈飞鸾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看,越看越觉得赏心悦目,祁尧天不愧是名门正宗出身,笔力遒劲老道,线条行云流水,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每一笔都蕴藏着汹涌的金色灵流,哪怕还未成形,沈飞鸾已经感觉到了其霸道强悍。
先前做笔仙任务的时候,祁尧天几乎没怎么出手,所以看不出道法深浅。
然而此时此刻,沈飞鸾的心情已经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祁尧天不光见多识广,下手也丝毫不留情面。
他这张阵图,不光要将对方抢夺的运势抢回来,还要让做这个夺运场的人遭到成倍反噬。
这一招虽说不像沈飞鸾亲手杀人夺魂那样直接致人于死地,却也不遑多让,对方轻则道行毁于一旦,重则从今之后重病缠身穷困潦倒妻离子散死无葬身之地。
待到最后一笔落定,祁尧天掐破指尖滴了一滴血在正中央,道了一声“破”,勐然之间屋子里狂风大作,墙面上的黑色符咒像是被吸了魂似的,蒸腾汹涌的黑气系数被卷入朱砂符咒之中,它们虽然想要横冲直撞逃出去,却被符咒紧紧包裹,很快就没了声息。
祁尧天放下笔,对身边的人说:“学过这个吗?”
沈飞鸾摇摇头,叹为观止道:“这才是玄门正宗的破邪阵图,我不会画。”
祁尧天问:“想学吗?”
沈飞鸾惊讶一瞬,随后失笑说:“想学,但没必要。”
祁尧天挑眉:“怎么,看不上?”
“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道法。”沈飞鸾挺遗憾,说:“沈家天罚加身,弟子驭的是鬼,凝的是煞,学的是禁术,风格是以暴制暴,以毒攻毒,玄门正宗的道法,我不配,学了也用不出来。”
祁尧天默了默,心下了然,也很是遗憾地说:“哎呀,小可怜。”
沈飞鸾:“……”
辛楚在旁边全程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聊天,心中羡慕得快要哭了,看到他们俩凑近,终于忍不住拿出爪机咔咔咔拍了几张照片。
听到声音,祁尧天回头看了辛楚一眼,那眼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