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世而居,是祖宗的选择。”沈飞鸾声音凉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玄臻和迟霜寒瞬间紧张起来。
沈飞鸾扫了他们一眼,十分从容地撕开透明包装袋,把兔子形状的棒棒糖塞进嘴里,说:“我喜欢榕市,乐意违背祖训来这儿,不可以吗?”
迟霜寒:“……”好像也不是不行。
旁边玄臻不这么觉得,想起自家祖上被沈氏害过的那些人,瞅着沈飞鸾的眼神不亚于看杀父仇人。
玄臻冷笑:“沈氏余孽,死有余辜,你们这种连天道都看不下去的戴罪一族,根本就不配在人间行走,你对着镜子照照自己的脸,鬼枷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哟,原来你还认得鬼枷。”沈飞鸾吃吃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额心的咒,说:“那你完蛋了,看到鬼枷的人,都要被我干掉。”
玄臻:“……”
沈飞鸾:“说吧,给你三分钟时间。”
玄臻皱眉:“说什么?”
沈飞鸾:“交代遗言。”
玄臻瞬间火冒三丈,被激的热血上头,撸起袖子拿出乾坤八卦盘低吼道:“妈的,一族死刑犯还敢在我跟前嚣张,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正道的光!”
迟霜寒吓了一跳,乾坤八卦盘可是玄臻从小用到大的法器,斩妖除魔手到擒来,借天地之势,能聚集五行金木水火土,光是一道罡风就杀伤力极大。
“玄臻,别动手啊!”迟霜寒叫了一声,但已经晚了。
“天地魁斗,听我号令——”玄臻喝道:“风!”
狂风大作,一条比刀子还锋利的风从盘中拔地而起,唿啸着朝沈飞鸾噼了过去。
迟霜寒霎时间感觉到沈飞鸾身上那股子煞气更加浓重了,而且他本就长了一张极其漂亮的脸,此时再加上那抹像是血一样的额咒,看起来竟有种惊心动魄的妖异感。
迟霜寒摸不清沈飞鸾路数,但从他那张被祁尧天认可的符来看,此人法力深不可测。
很邪。
一种令人心惊胆战的邪。
更邪门的是,罡风在前,他竟然在笑。
迟霜寒莫名觉得,玄臻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