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几乎不敢用力,极为小心地给他包扎。
“怎么会伤成这样。。。。。。”
余晖给他弄干净,胡乱摸了一把脸,从前他认为眼泪是示弱的工具,如今,他不想示弱,却止不住泪流满面。
“受伤是常事,别担心。”
落霜嘴角处还沾着血,口鼻里腥得没办法,呼吸都引人反胃。
书房里很安静,药品的味道很刺鼻,即使落霜再三说不要回房,余晖还是把他弄了回去。
他刚才看得一清二楚,落霜起身都有些困难,要是摔一跤或者磕伤,都会很糟糕。
“我身上很臭。”
“一点都不臭。”
自从他们结婚以来,落霜身上的伤就没有断过,总是新伤叠着旧伤,旧伤之下是陈伤。
余晖不敢靠着他,生怕弄到他的伤口。
今晚的落霜格外沉默,虽然平时他也不说话,但总是有所不同的。
往常他会期待余晖跟他说琐碎的事情,今晚却是看着天花板出神,余晖直觉他有心事。
“很心烦吗?”
落霜其实不明白“心烦”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绪。
他的成长之中可能有过类似的情绪,但无法明确分类判断,故而没有回答余晖。
余晖只好换了个问法:“有心事?”
“嗯。。。。。。”
这次是肯定的回答。
余晖猜测是白天的事情,给落霜造成了困扰。
为什么会困扰?
是因为在怀疑他?
还是因为别的。。。。。。
“能说说吗?”
余晖握住他的手,轻轻挠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