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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序瞧见她眼下的青黑,眼神暗了暗,给她盖上被子,又将煤炉挪到床边,自己去沙发上半坐半躺地假寐。
这一觉,闻从音是睡得真香,直到次日晌午,被饿醒了,她这才渐渐苏醒,翻了个身,发现屋子里黑沉沉的,像是没开灯,也不知白天黑夜。
“醒了?”耿序听见动静,从卫生间里出来,他走到窗口,将窗帘拉开,窗户打开。
阳光跟生活声响一并洒进这散发着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里面。
闻从音迷瞪着眼睛半天,这才意识到是白天,她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现在几点了?”
“十二点半,我去食堂打了饭过来,本来你不起我也要叫你起的。”
耿序将饭盒摆在桌上,他招呼闻从音道:“牙刷牙膏在卫生间,去漱口后过来吃饭。”
闻从音闻着那扑鼻的饭菜香味,肚子里唱起空城计,二话不说去刷了牙出来。
中午的饭菜格外丰盛,肉末鸡蛋羹、梅菜扣肉、红烧鱼,米饭也十分香甜。
捧着铝饭盒,闻从音吃了一半这才缓过气来,她捧着饭盒,抬头看耿序,耿序吃饭不急不慢,很有节奏,他就算坐在沙发上,腰板也是挺直的,一看就是部队里出来的:“早上没人来找我?”
耿序道:“早上的时候赵老醒了,赵思涵想过来叫你过来,被我拦着,赵老的情况不错,医院又派了好几个医生来看着,没到非需要你的时候。”
闻从音抬起眼,看了耿序一眼,又低头吃饭,她吃了几口,抬起头来忍俊不禁,“你这是在心疼我?”
她本以为自己调侃这么一句,耿序会不好意思。
可没想到,耿序却大大方方地说道:“心疼自己媳妇,不对吗?”
“咳咳咳。”
闻从音呛住了,抵着嘴唇咳嗽几声。
耿序眼里掠过一丝笑意,把打来的汤推到她跟前,闻从音喝了几口,这才顺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对耿团长怕是有些误会。
这哪里是原著里那个铁树不开花的耿团长,分明会来事的很。
“叩叩叩——”
房门敲响,赵思涵的声音响起:“闻医生,您醒了吗?”
闻从音答应道:“请进,我起来了。”
赵思涵推开门进来,她手里拿着一摞饭盒,瞧见闻从音跟耿序已经吃上了的时候,笑道:“看来是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给你们打了饭菜,大家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