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哭声很短暂,只有一瞬间,然后就戛然消失了,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她的脚步一顿。
贺岁愉悄悄靠近了那条巷子,躲在巷口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接着,她在巷子里看到了那天的那个穿着体面的老头子。
那老头子插着腰站在两辆大马车旁边,压低声音呵斥那些装车的仆从们,“快点儿!都手脚麻利些!”
仆从们进进出出,从巷子最里面那户人家的院子里抬出来很多大箱子,然后装进大马车里。
贺岁愉不相信刚刚听到的声音是她的错觉。她本能地觉得,那些箱子一定有问题。
果然,两个仆从抬着一个大箱子出来时,那个箱子的一角渗出红色的液体,沿着箱子的边缘往下滴落。
贺岁愉看着那鲜红的液体,瞳孔一震。
那是什么?是血吗?
贺岁愉慢慢缩回了身子,贴在冰冷粗糙的墙壁上,平复无比慌乱的心跳。
一阵冷风吹过来。
她打了激灵,反应过来,她应该立刻离开这里,不然恐怕要给自己招来祸事。
想到这里,她立刻转身要走。
结果,刚一转身,就撞上了人。
“嘶——”
她吃痛,抬起头一看,是姓赵的。
每次遇到他,就准没好事。
她又急又气,压低声音质问:“你怎么又回来了?”
赵九重一脸严肃,审视着贺岁愉,不答反问:“你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贺岁愉知道,他又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要偷东西。
她气道:“我没想偷东西!”
说罢,她忍不住狠狠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而且我偷不偷东西,管你什么事儿?全天下的银子都是你的呗!你那么关心!”
赵九重见她反应如此激烈,也知道自己刚刚恐怕是误会了人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那你在做什么,刚刚神情那么……慌乱?”赵九重停顿了一下,才找出来一个勉强适配的形容词。
贺岁愉靠在墙上,朝巷子口抬了抬下巴,“那里面有问题。”
“什么问题?”
赵九重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她在随口说一件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