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提,花鼓戏用剩下的那只手把田小勇提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叫着:“耍……嘴皮子的,我今天……死了……就死了……拿你徒儿……陪个葬……”
说罢,花鼓戏就把田小勇举了起来,似乎要把田小勇大头朝下地摔向地面。
“等等……”
就在花鼓戏身后十余步远的距离,一个人影从模糊之中现身,乍一出现,他就跌坐在地上,声音十分无力,却依旧柔和好听:“别动我的学生……你要陪葬,我来。”
田小勇被提在半空里勉强地转头去看,可却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那本是极为年轻的报幕的,此时却一脸苍老,头花白,十足的老人相。
可真正让田小勇震惊的,是这报幕的在苍老的状态下的样子——那是小学时最不待见他的语文高老师,也是那在高考考场上监考的高老师。
“你……”田小勇双目中露出难以置信地神se。
“我什么我……”高老师微微一笑,“……我不是说了,你虽然不是我徒儿,可却是我学生。”
高老师转头对花鼓戏道:“来,花鼓戏,我现在……灵气已经耗尽,连本相都现出来了,杀了我陪葬。”
那花鼓戏怪笑一声,笑得又尖又长,却好似带着哭腔:“我要先杀你的徒儿,再杀了你!”
说罢,花鼓戏就要把田小勇摔落在地上。
田小勇此时周身肌肉完全用不上力气,可体内的灵气却依旧在,苦于各种宝贝都在纳元囊里来不及提出,就觉得身子高高被举起,他知道,随之而来的就是脑浆迸裂了。
“拼了。”田小勇苦笑一声。
他闭上双眼,用神识侵入了体内的灵气之中,把最后那一线之差就要凝聚成液的灵气引导了一下,捅破了最后的那层窗纸。
田小勇周身的灵气一顿,忽然之间往体内塌缩。
那本是飘渺虚无的气态灵气瞬间凝炼成了汩汩细流,如同血液一样在体内流转不休,与此同时,一系列截然不同的变化在瞬间生了。
神识、灵气、**,这三样纷纷产生着质的飞跃。
田小勇突破了瓶颈,达到了筑基期。
可当然,这一切的一切,田小勇都暂时无暇去顾及。
因为,天罚如期而至。
一声轰鸣声从半空之中急传来,这本是朝ri初升的天空里忽然压下一团yin云,而从那yin云之中,咔嚓一声响。
一道粗大的闪电直劈而下,那惊天的电光从半空里好似划下一道催命的怪异符篆,将田小勇和花鼓戏包裹其中。
花鼓戏出一声高声地惨叫,他万万料不到怎么会有天雷忽然施加在自己身上!
稍一疏忽之际,就觉得周身剧痛连连,几乎马上就要把自己撕裂了。
不行!
我花鼓戏不会死!
他拼命的调动着自己余下的全部灵气来防御那天罚之雷的痛苦,可因为他举着田小勇的缘故,那天雷从田小勇身上源源不断地传来,花鼓戏不得不连同田小勇那份天雷一起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