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在这里。”
“就在这里,让他们看着你被操,被操射,操到高潮,你不知道你被操到发抖的时候有多迷人。”柯寅川从背后抱着他插,一边在他耳边说着淫言荡语,一边用着劲顶跨间那处销魂穴。
贺程今天说了太多不要,可是每一次都会被拒绝,然后拉入更糟的境地,他的言语不被听见,他的痛苦不被看见。
他如何,不重要,同床上那些物件,没什么两样。
玻璃外的办公室有人进出,眼睛扫了过来,又很快掠过去,没有停留。
明明知道他们看不到里面,可正被人被窥视的恐惧与耻辱感依旧不可控地涌上心头,无论如何都无法忽视,他只好自欺欺人地闭上眼睛。
隔绝视觉后,身体的感觉却更强烈,身体里那根东西似要把他顶穿,小腹深处的酸麻汹涌着袭来,明明意识越来越清醒,可是身体却越来越不受控的沉醉其中,两厢折磨,让他一半痛苦一半欢愉。
身体失去控制地抽搐着,痉挛着,而身后的人还不放过他。那对快被玩烂的乳头再度被人捏在手里,细细揉搓研磨。
“还是刚才戴着夹子的时候更迷人,只是黑色不衬你,我们再定做几副,玩一次换一副。”
“明明都快被打烂了,揉揉就又硬了,后面也咬得更紧了,你喜欢玩这个是不是?”
“早说啊,等今天玩完,下次我们就试试导尿棒,贺程,你说你被玩得尿出来是什么样子呢?”
谁跟你我们,贺程屏蔽掉对柯寅川言语的感知,认命地闭着眼侧着头,不再搭理他,麻木地随着身后的顶弄起起伏伏,再麻木的任由身体又一次攀上高潮。
不久前还因为没有抚慰而无法释放的阴茎,此时却因为前列腺被激烈的撞击,有了射精的欲望,没有克制,也克制不了快感的袭击,烟花接连在他脑海炸开来,令人难以抑制低吼着射了出来。
“被操射了,好骚,叫得也骚,你天生就是给人操的。”柯寅川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根往外吐水的肉棒,感受穴里箍着他的肠肉疯狂蠕动收缩,狠命地抱着贺程打桩,把浓稠的精液浇灌在他体内。
一次怎么够,他把人打横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拉开布满指痕的双腿,又把阴茎送了进去。甬道里的精液甚至还来不及流出来,就再一次被捣了回去。
夜幕降临,光洁的玻璃倒映出璀璨灯光下两具缠绕在一起的肉体,贺程歪头看着玻璃上的自己,像看一块烂泥。
一块陷入沼泽里的烂泥。
潮湿、肮脏、黏腻、令人作呕。
20
风卷着什么拍打在了窗户上,发出咔一声响,贺程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柯寅川那双眼睛依旧还凝在他脸上。
为什么要逃呢,其实现在想起来没有为什么,想这么做就去做了。
从英国回来后他似乎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里,经常感到窒息。他开始长时间的睡眠,一睡睡十几个小时,饥饿也离他而去。
他甚至已经不怎么记得那几天的事了,怎么从机场到了寰宇顶层那间总是明亮干净的办公室,后面又怎么在柯寅川床上醒来,他浑浑噩噩的,像是一只刚被注入灵魂的木偶。
这种状态不对劲,他非常清楚,但是他依旧放任,直到柯寅川再次提起让他做助理的时候,那一瞬间,他真实地感受到空气如同水泥一样伫立在他周围,不再流向他。
木偶的灵魂似要蜕壳而去。
逃离一个无法呼吸的地方,应该算是来自生命的本能吧,即使从一开始他就清楚,这样的逃离其实是自欺欺人。
贺程眨了眨眼,思考应该怎么回答他,他已经认命,实在没必要再挑衅他。他牵起嘴角笑了笑,回望柯寅川:“一时冲动吧,人近三十,突然想体验下叛逆的后果,但是冲动跟叛逆在一起往往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试过一次,也就算了。”
烟灰已经积了长长一截,柯寅川倾身把整只烟按在烟灰缸里,大概是工作繁忙,眉目中带着些疲倦:“你以前也很冲动。”
语气像是叙旧,贺程有些诧异,他们重逢一年来,第一次提起以前,要说冲动,与这个词最搭的,其实是柯寅川才对。他嘴里有些发苦,并不想提起过往:“我不大记得了,太久了。”
柯寅川微怔,手里的烟几乎被碾成粉末,他松了手:“那我应该感到荣幸,你还记得我。”
只在国内读过一年高中的贺程,的确已经不记得很多人了。有的人像水,在生命中流过去,过了一段时间,就没有痕迹了,而柯寅川太过独特鲜明,就像一把锻炼华丽且锋利无比的刀,让人忍不住侧目,又害怕,这样的人只要碰上去,就会留下一道划痕,抹不掉。贺程看着他的脸,实话实说:“你太特别了,很难忘记。”
若不是气氛不对,这话简直像调情,柯寅川重新靠回沙发:“那个时候,除了寰宇,你其实还有其他选择。”
贺程苦笑着摇了摇头:“或许站在你的位置上,有,但是在我这里,没有了。”他终究不是个商人,在那个时候能够找到柯寅川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优解,“如果你说另一个选择是放弃的话,那个时候的我,做不到。”
“现在呢?”柯寅川问。
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或者说,这是只有一个可选项的单选题,贺程反问:“我现在可以选择放弃么?”
大概是猜到会有这么一问,柯寅川缓缓露出一丝笑意:“你觉得呢?我是个商人,不做亏本的买卖,帮不帮你我都不会有损失,但这对你而言,其实是件很划算的买卖,不是么?”
贺程点了点头:“是。”
“所以,为什么要走呢?”柯寅川将问题又绕了回来,显然对他开始的答案不满意,大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贺程垂下眼眸,不再看他,肩膀轻微地起伏,似在叹息:“可能正因为我不是一个商人。”
不是商人,只是个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