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推拒的手松了下来,然后环绕上蔺墨的腰,祁柏看向他默许的点了点头。
随即而来的吻有些温柔,然后变的粗鲁,祁柏在他的急速进攻下思绪开始抽离,身体腾空的那一刻他将眼前的人当成唯一的支点,本能的抱紧。
从玄关移动到床边。
窗外,海风吹动着纱帘都想要一窥究竟。
祁柏还不明白,有人已经将他爱入骨髓,当爱已满杯滋生的占有欲也会越渐浓烈,从刚开始爱而不得的酸涩,到之后每一次的耳鬓厮磨蔺墨不知盼了多久。
心意相通后的每一次浅尝即止,都是在给猛兽加上镣铐,可如今他亲手将镣铐解开,就再也关不住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还是一片黑色,房间里只余他一人,暖黄的壁灯散发着淡淡的光晕,耳边还能听到浪花拍打海岸的声音,他一时间竟有些有点分不清今夕何夕,可是很快他又没忍住红了耳根,将脸往柔软的枕面里埋了埋。
蔺墨端着粥推门进来,见到他还未出声就先笑了。
祁柏顿时有种掀起被子躲闪的冲动。
蔺墨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上前来扶,顺势伸手探了探祁柏的额头,“还有点烫,想来是消炎药起了效果,难受吗?”
祁柏被这样盯着问,羞窘的被子下的脚趾都忍不住抓紧床单,这人是怎么好意思开口的,昨晚他要是有此心境,现在也不至于如此,可见穿上衣服和脱了衣服的男人完全不可一概而论。
“你以后的加班可以挪到早上,晨跑健身还是缓缓吧。”祁柏靠在人身前蔫蔫的提出抗议,一出声嗓子都哑的不能听,比当初因为药物倆人第一次亲密后还要过分,
蔺墨挑了挑眉,端起碗一边投喂一边笑着道:“或许我们可以一起。”
祁柏明显没有这个打算,不接他的话而是问道:“什么时间了?天都没亮,你这是没睡还是早起?”
蔺墨笑的更加意味深长,“不是没亮,是又黑了。”
祁柏看向他,向来克己守礼的人从来没有这种经历,“……还好不是在老宅,你真的太……纵|欲过度了。”
“好,怪我,我下次一定改。”这种时候当然是先认错,“不过真要是在老宅齐伯应该高兴坏了。”
祁柏:“……回去后我还是搬回三楼吧。”
“祁老师,我们是合法夫夫,这种事在他们眼中才是理所应当,没有才不正常,就算是教授也合该有七情六欲。”蔺墨哪里会同意,以前只是看着,都忍的辛苦,如今吃到嘴里,哪里有松开的可能。
祁柏抬头看向他,眼睛略微睁大,“你还说。”
“我的错!下次肯定轻点。”事关自己的切身利益,他认错倒是快。
一碗粥喝完,蔺墨问道:“继续睡会儿?”
“好。”
被扶着顺势躺下,察觉到被窝里的手已经落到腰部,他立马摁住,“不行了。”
“你在想什么?”蔺墨被他仿若受惊的动作激笑,“在你眼里我难道是个禽兽?”
祁柏动了动嘴,“嗯,衣冠禽兽。”
“我就是想看看你上了药的地方消肿没。”蔺墨当然要为自己辩解。
被他一提醒祁柏才感觉到了某些地方,再联想到昨晚不知节制的荒唐,就算再亲密的事都发生了,但是他还是无法接受倆人就这样清醒的状态下讨论这样的事,更别说让他这样接受蔺墨的检查。
“已经好多了。”
蔺墨明显没有被说服,“我看看?”
祁柏半埋在薄被里的脑袋坚定的摇了摇,已经试图逃出熟悉的怀抱。
蔺墨哪里舍得真勉强他,只好叹了口气将人揽了回来,温声道:“不看了,我给你按按腰,昨晚不是说酸。”
祁柏这才缓缓放松了身子,侧脸蹭了蹭枕头,下意识往身后人的怀里缩了缩,很快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窗外总算是亮的,蔺墨依旧不在房间,他起身下楼,刚行至楼梯间就看到了系着围裙的蔺墨,伴随着阵阵飘香。
“醒了,饿不饿?”蔺墨仿佛总能第一时间发现他,端着手上的餐盘问道。
“确实有点饿。”祁柏点了点头。
倆人落座,早餐准备的是清淡的汤面,上面卧着一个煎蛋并几根绿色的素菜。
“这几天清淡点,等出了岛你想吃什么都可以。”蔺墨总是细致的,语气带着几分哄。
“很香,看着也不错。”祁柏率先动起筷子,是真的饿了。
早饭用到一半对面的蔺墨开口道:“这次回国我们去一趟古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