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眉头微颦,一五一十的和沈词安说了这件事儿。
沈词安端住茶盏的手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看向沈阳,“任由歌姬刺杀圣上?还有我和太子殿下所遇山贼皆是出自于他?”
原世界线现在的陆嘉言只做了放歌姬去猎场这一件事儿,也是为了在圣上面前表忠心,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纵容别人刺杀圣上,明知道有刺客还故意放人在御前,这可是死罪。
企图索贿赈灾物资是死罪。
谋杀太子更是死罪。
即便是虎毒不食子,但是陆嘉言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圣上即便想留他,也留不下了。
可是没关系,沈词安就给圣上一个不得不留下他的理由吧……
“那圣上现下……”
沈阳犹豫了下,摇了摇头,“圣上震怒,四皇子怕是留不住了。”
这一桩桩一件件全是天子逆鳞,几乎是难以翻盘了。
皇家丑事不可公之于众,但是皇宫之内圣上弄死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的。
沈词安闻言猛然起身,“父亲,我想面圣。”
沈词安对上沈阳略显差异的面容,紧接着加了句,“现在。”
他要立刻面圣。
沈阳只当他是担心沈清河,略微摆了摆手,“清河只是难看了些,罪不至死,四皇子一事了解若是其中没有他的手笔,便能出来。”
沈词安咬了咬牙,潋滟的桃花眼里一片坚定,甚至算得上是倔强了,“我要面圣,是有另一件事儿。”
沈阳皱了下眉,从怀中掏出自己的令牌。
永安侯府的令牌可在任何时候面见圣上。
沈阳想问沈词安是为何事,但是沈词安拿了令牌磕了个头道了谢便走了。
许柔有些不放心的开口,“词安匆匆进宫,你也不问缘由便由着他。”
沈阳握了下许柔的手,温柔的安抚着,“词安做事一定有他的缘由,你该放心他的,他看得远比你我要长远,他要面圣一定是有他道理。”
沈阳对沈词安的信任几乎盲目,实在是沈词安从未做过让他担心的事情。
他这个儿子心里的天地,是他都有所不及的。
沈阳的心里有些满满的骄傲,这是他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