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你揍人的时候,什么原则什么理智全忘了。在建陵的那次你也看见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狠、那么愤怒,像发了狂一样。再后来,说是去清理什么情敌,我不知道真的假的,但也都是因为你吧?”
费遐周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
他当然记得聂瑜暴走时的模样,而他一直真的聂瑜是打架打惯了的,一时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未必不能理解。
“别的不说,我哥是什么性格的人我比谁都了解。当时在建陵时我就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是一直没敢往那处想,可现在看起来……还真是这样。”
“真是……什么样?”费遐周的问话里竟带着几分期待。
顾念却不往下说了,他故意将脸撇到另一侧,冷哼:“切,我才不会说呢。有什么想听的话,你找聂瑜亲口说去。”
身后的噪声再创纪录,费遐周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
“总之——”
他听见顾念的最后一句话。
“我确实嫉妒你。但这什么也证明不了,你需要的东西,不在我身上。”
费遐周什么也没说,他转过身,若无其事地去吐槽聂瑜的魔音。
顾念仍坐在河边,手里的狗尾巴草折成了圆圈。
傻子。
两个都是傻子。
“你枚恩打赌说你看不出来,我就说不一定,你对聂瑜的事情还是挺敏锐的。”
沈淼的声音蓦地从身后响起,顾念唬了一大跳,狗尾巴草掉在了地上。
“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他紧张地问。
“嗯……”她想了想,“你说到你外公的时候吧。”
“……所以你全听见了?”顾念呆了几秒,又觉察出不对劲儿,“不对,你刚才那话的意思……你们早就知道了?”
沈淼耸肩,“聂瑜恨不得把费遐周捧在手心里养着,我们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顾念垂下头,嘟囔:“原来只有我一个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