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话好像都不适合这时?说,她只能确定他是否还会赴约。
燕鹤目光微紧,而后温声?道:“或许不能来了。”
姜蝉衣一怔,还不待她问,就听他道:“我与姜姑娘一样,也有婚约在身?,家中长辈定下,无可更改,婚期,或就在明年。”
他有婚约,无可更改!
几个字犹如一盆凉水当头泼下,让姜蝉衣顷刻间清醒了不少。
浑身?好似又感觉到了一片凉意。
是了,他已过及冠,有婚约很正常,是她忽略了。
既有婚约,她便不该再存什?么念想。
燕鹤别?开眼,没再继续往下说。
不知过了多久,姜蝉衣才恍然回?神,勉强扯出一抹笑,掩饰般道:“喔,那恭喜啊,若有空,我们去吃喜酒。”
这话不过是随口而出,她不可能去。
光是说着就觉心如针扎,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看他成婚。
燕鹤没答应。
他不可能给?她发喜帖。
明白她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心意后,他就知道他们之间适合快刀斩乱麻,在一切未戳破之时?离开,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姜蝉衣也没等燕鹤回?答,便接着道:“那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姜蝉衣走的很干脆,直到回?到房间才发现眼角已然湿润。
但她从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哪怕那个人是她很喜欢很喜欢的,哪怕此时?心痛难忍。
若是旁的缘由,她会去争取,但偏偏是已有婚约在身?。
她不会做拆人姻缘的事。
可她心底很难受,很难受,她不知道此时?该做什?么,该怎么办。
她靠着门缓缓蹲下,抱着膝盖,任由泪水悄无声?息落下。
燕鹤自姜蝉衣离开后就没有动。
理智是一回?事,情感又是另一回?事,即便他清楚怎么做是最正确的,也做了正确的选择,但不妨碍他难过的快要窒息。
若她无意,他自不会这般痛苦。
许久后,金酒推门进来,看见燕鹤的神情时?不由一怔,而后才走过来,低声?道:“殿下,姜姑娘走了。”
燕鹤闭了闭眼。
他听见了开门的声?音,那时?已隐有所感,他费了很大的力气才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