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沈琅很烦他,“你要说几次?”
“我怕我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回不来。”薛鸷故意特别可怜地说。
沈琅感觉到他烫热的呼吸,两人的身体全然紧贴着,他能感觉到薛鸷的一切变化,当然也明白了他说这些话的目的。
沈琅不说话,薛鸷先等不及了:“我想……和你做一回真夫妻。”
“行么?”
大约是吃醉了酒,沈琅的头脑有些钝,还不等他答应,薛鸷已经忍不了了,一翻身死压在他身上,压根没找准位置,便不管不顾地撞了起来。
沈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伸手推人,没推动:“你疯了你。”
“我疯了。”薛鸷嘴里很轻地呢喃。
感觉到这人手上的动作,沈琅顿时又羞又恼:“你敢……”
第二个字喊出来就变了调。
混乱间薛鸷挨了他好几巴掌,可他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他憋了太久,现在满脑子里只剩下要占有这个人的欲|望。
“忍一忍……”
沈琅骂他:“王八蛋!”
薛鸷抬起另一只空闲的手捂住他的嘴,沈琅咒骂他的声音登时变成了含混不清的“呜呜”声。
……
第26章
底下的毡褥被扯得皱作一团。
薛鸷侧身抱着沈琅,有一搭没一搭地亲吻他湿漉的背项。他觉得自己心里有病,抱紧了、如愿了,可心里却仍有股摸不清头尾的贪|欲,那得偿所愿的快活里似乎还掺进去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心碎。
沈琅眼下连张口都懒,只觉得眼珠子活像是浸了醋,酸涩无比,他伸手按在薛鸷紧抓着自己腰身的手背上,声音发哑:“……够了薛鸷。”
薛鸷于是抬头又亲向他后颈,沈琅往前躲开:“我困了。”
外头天蒙蒙亮,薛鸷不舍得起身更衣,他懒洋洋地掐着沈琅身上的那点肉:“谁让你说我是‘银样镴枪头,我总得为自己证明。我是不是,你现在知道了。”
他第一回同人这样“亲密无间”,心跳得太快,也太亢奋,刚得逞没多会儿便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大脑不争气地空白了一瞬,感官无限地伸长、再伸长。
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薛鸷发现自己已经交代了。
那种感觉和平日里小打小闹的互相慰藉不大一样,那一刻他感觉哪里都是满胀的,就连心口也胀得发痛。
沈琅自然也感觉到了,他从疼痛和抗拒之间扯出一声冷笑,咬牙讽刺:“我以为大当家多有本事,原来不过一触即泄,是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