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养病,饭要好生吃,药也不要剩。”
沈琅放柔语调,说了声:“知道了。”
邵妈妈这才总算走了。
她寻常礼数周到,碰见薛鸷时先是要道个万福,临走时也要福一福身告辞,今个不做这些虚礼了,薛鸷心里只觉得古怪。
薛鸷跟过去把门关上,然后立即折回来问沈琅:“她怎么了?怪里怪气的。”
“我妈看到了。”沈琅淡声道。
“看见什么?”
“肚子。”
薛鸷愣了一下,昨夜他忍不住在沈琅腰腹间留下了几个牙印,深深浅浅的,大概没那么好消掉。
他伸手进去,在沈琅的肚子上摸了一把,确实还有印痕在,他不大在乎地说:“那又怎样。她又不是你亲娘,看见也就看见了。”
沈琅乜斜着眼看他:“你好不要脸。”
薛鸷笑了笑:“脸又不值几个钱,不要就不要了。”
顿了顿,又问:“郑婆婆刚才和你说什么了?”
他一提起,沈琅便又想起方才郑婆婆语重心长地同自己说:“小郎君,老身多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底子薄……万不要太重欲了,身子要紧,听见没有?”
听了这话,沈琅一瞬间只觉得脸上烧得更烫了,好半晌才应了声“嗯”。
沈琅没说话,薛鸷便挤上榻,贴着他脸问:“说什么话我不能听?”
“走开,外边穿的衣裳,不要弄脏了我的被子。”
“今儿才换的新衣裳,又没去泥坑里滚过,干净得很,”他越不说,薛鸷心里便越觉得好奇,“那老婆子究竟同你说了什么话?快说。”
沈琅别开脸:“她劝我节制一些。”
“节制什么?”薛鸷没懂。
“你说呢?”沈琅道,“她说我太重欲!”
薛鸷闻言又笑起来,涎皮赖脸地凑过去捉住沈琅那张脸,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是我错,我一定改。”
他离得太近,语气又缓又亲昵,沈琅受不得这样暧昧的氛围,他有些害怕白日里这样清晰的亲密,让他感觉脊背发麻,很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