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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二被人劝住了,方才开口啐他:“你方才骂那兔子便罢了,轮得到你说我大哥不好?再有下次,看我不打豁了你这张狗嘴!”
那阿福忙磕头道:“是我说错话,二爷饶我!我只怕是大爷被那兔子给骗了,一时口不择言,绝没有那份心!”
仇二这火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冷“哼”一声后,又道:“你二人跟上我去会会那贱|人!”
阿福这才慌忙起身跟上了。
徐迎与阿福落后跟在仇二身后,两人因先前没得手,遭了李云蔚一顿说教,又无故去领了三棍子,心里记恨沈琅到如今。
欲要报复回去,又见他地位水涨船高,才来了这不久,却很得薛李那两位爷喜欢,心里更是怨恨。因知道这仇二也看不惯那沈琅,所以故意拱火撺掇他,要借他手报仇泄愤。
到了沈琅屋前,仇二转身叫那两个人:“你们两,进去别的话不要说,看见什么便摔砸了,听到没有?”
徐迎低声道:“若是事后大爷怪罪……”
“那也有我顶着,我只说是我叫你二人砸的,凭我和大哥的交情,你说他是向着这兔子还是向着我?”
两人得了话,立即便上前踹开了沈琅屋门,进去后便不由分说地,看见什么便一手掼到地上。
金凤儿惊叫起来:“你们干什么?!”
坐在木轮椅上的沈琅扯一扯他衣袖,冷声道:“让他们砸。”
仇二落后一步走进来,看见轮椅上那人穿一身明红遍地锦麒麟金纹缎袍,脖子上围着圈兔毛围领,打眼看去只是红白颜色,夺目得有些刺眼。
只一眼,仇二便像被人打了一下般,移开了目光,紧接着不讲理道:“我听人说你们主仆羞辱了我弟兄们。”
沈琅看向他:“我几时羞辱你弟兄?”
说完他扫了那两个只顾打砸的土寇一眼,很快便把人认出来了,又瞥见阿福脸上的巴掌痕,心里便有了些猜测。
仇二接口道:“几时?方才我好几个兄弟有头有眼对我说的,你主仆既辱了他们,我也不能让他们跟着我还受这等窝囊气。”
那边阿福和徐迎已将炭炉都踢翻了,后者怕把屋子点燃了,倒是出去提了一桶雪进来把火浇灭。
徐迎灭了那堆炭火,犹不解气,又开口道:“二爷,那金凤儿也不是好东西,常时路上遇见都要给我们白眼吃。”
仇二听了,便朝着金凤儿叫道:“狗东西,还不跪下磕头认错!”
金凤儿委屈道:“我哪里给他们白眼吃了?”
“你还辩!”仇二本想上来亲自动手,给这金凤儿脸上甩上两个耳光,却见沈琅伸手把金凤儿拦到自己后边,他气狠狠地看向沈琅,“装什么主仆情深?不打他,就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