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鸷感受到他的反应,只觉得口干舌燥,不给他缓冲的时间,便又抓着沈琅的手去碰自己的。
“该你了,琅哥儿。”
沈琅被迫碰到了,一开始的反应先是头皮发麻,可后来又渐渐转变成一种异样的情绪,很复杂,大概是因为薛鸷蛮不讲理地一把撕开了他冷静的表皮,他开始有一点渴|望,正常人的那种渴|望。
他无法否认,有时候自己的目光也会在那些正常又健壮的躯|体上流连,他羡慕这个人的健全,还有那不需要避讳谁的热烈。
薛鸷的手掌覆在他手背上,沈琅几乎分不清是他在动,还是自己。渐渐的那只长着厚茧的手掌松开了,沈琅才恍然发现自己的动作并没有停。
“琅哥儿,慢了。”
沈琅收紧了力气,他感觉到薛鸷正用指腹去蹭他额角上的汗,又低头去吻他发顶。
……
薛鸷弄了他满手的湿。
沈琅回过神,才发觉自己的心跳跳得很快,薛鸷不说话,只搂过他,从嘴角亲到耳根,他不再抗拒,薛鸷也越发得寸进尺。
沈琅的心乱了,他很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于是在薛鸷再一次吻向他脖颈时,他打断了他,说:“薛鸷,我头疼。”
薛鸷“嗯?”了一声,竟然真的停下了动作,转而给沈琅揉起了太阳穴。
“这样有没有好一些?”
“嗯。”沈琅的声音闷闷的。
揉了一会儿,薛鸷又翻身下床,从箱奁里摸出条干净棉巾来给他擦手,擦完了就随手将那张帕子丢在地上。
被沈琅这么一打断,薛鸷醉意起来了,也开始起了困,因此并没有再续上刚才的事儿,只一个劲地抱着沈琅絮絮叨叨地胡言乱语。
“沈琅。”
一开始沈琅没搭腔,薛鸷就翻来覆去地用各种语调叫他的名字,直到沈琅忍无可忍地骂了他一声:“闭嘴。”
薛鸷不再叫他了,开始大着舌头道:“你知道吗?”
“我哥以前老把饭剩下来给我吃,那点饭,连黄髫小儿都喂不饱,他还要剩下几口给我,”薛鸷没头没尾地说着、笑着,“你知道么,他们都说他是个傻子,可我不觉得,我觉得他脑子不傻,就是……可能就是没别人那么‘正常’。”
沈琅的声音又变得有些冷冰冰的:“你脑子也不正常。”
薛鸷是醉了,可脑子还有一点清醒,听见沈琅骂他,凑上去不轻不重地往他脸颊上咬了一口,留下一道浅浅的牙印。
沈琅恼了,可碍于两只手臂都被他密不透风地紧抱着,并没有办法去打他泄愤。
过了会儿,他听见薛鸷又自言自语道:“我那时候……一边照顾他,一边还要伺候我阿爹……好多年,真的好累,我大哥溺死后,我是伤心,特别伤心,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