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却踏上了一条未知的前路。
贺航到底为什么答应带她一起上路呢?
沈青禾从没有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她潜意识里理所应当地认为贺航不会拒绝她的请求。
从心理学的角度研究,沈青禾的盲目自信绝不是空穴来风。现在仔细想想,自从双方揭开那段陈年的缘分,贺航就一直主动释放出亲近的暗号。他用一条线勾住了沈青禾对他的欲望,主导了二人关系的发展和走向,他似乎已经赢了。
好心机一男的。
沈青禾一腔郁闷地睡了过去。
天色逐渐昏暗,沈青禾也从浅眠逐渐步向深眠,迷糊中,听到有人在敲门,沈青禾无意识地蒙住头,翻了个身。
叩叩叩——
卧室的门没锁,敲门的人推开一条缝,站在门前停了一会儿,又轻轻关上门,转身离开。
沈青禾再次安心地睡了过去,意识在天地间浮浮沉沉,最后停在虚空中某一个点。
哦,那个与火为伴的男人又入梦了。
可能因为前几天刚在目前温习过他的遗照,今天他的面容格外清晰。
沈青禾不仅能看清他的五官,四目对视的时候,甚至还清楚的看见他的眼睛在流泪。沈青禾问:“你怎么了?”
只见他伸手摸了摸沈青禾的脸颊,语出惊人道:“不要相信他,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
沈青禾脑海中一道惊雷劈下来,从床上翻身而起,清醒的彻底。
卧槽!闹鬼了吗!什么诡异的梦!
凌晨十二点半。
沈青禾来到窗前,抬头看见了漫天的星星,低头,看到了庭院中的杯盘狼藉。
大家狂欢过后各自扛着椅子回屋,沈青禾醒来时正好赶上散场的这一幕。
沈青禾没有开卧室的灯,所以没有人注意到隔窗窥探的她。
等人都走干净了,夜幕重新安静下来,贺航独自一个人收拾残局。
沈青禾推开窗户,吹了个口哨。
贺航停下手中的动作:“醒了?”
沈青禾:“醒了。”
贺航:“饿不饿?”
沈青禾虽腹中空空,但没有吃东西的欲望,她双手一撑窗台,灵活的翻到院里。
贺航下意识地靠近,伸手扶了一把:“小心。”
沈青禾嗅了嗅鼻子:“你喝酒了?”
贺航:“喝了一点。”
他看上去不像醉。
地上横七竖八堆满了啤酒瓶,他们五个人造了两箱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