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私,一意孤行,才害你晕倒进医院,错过考试。”傅书行一步一步走到纪恂面前站住,低眸看着他,“我没有当面跟你道歉,是因为怕,我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
“对不起,纪恂。”
纪恂紧抿着嘴,皱眉狐疑的看着傅书行。
这人怎么了,态度变这么快??
“没有人教我要怎么办……”
傅书行看着纪恂,“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做了很多跟想法背道而驰的事。那些事有的伤害我自己,有的伤害你。”
纪恂捏紧了盒子!
“昨晚在宴会上说的那些话也一样。”傅书行看着纪恂,声音低低沉沉,“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你,可每次好像都只让你更受伤难受。”
相比之前在卧室,傅书行现在这番剖白显然更诚恳。
可纪恂不确定傅书行抱着什么目的。
他可能真的对某件事感到愧疚,也可能是对昨晚讯息的回应,又或者根本就是在演戏耍人玩。
纪恂可没忘了,这家伙恶劣起来的时候有多让人牙痒痒!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
——傅书行以为搬家了,他们以后见面的机会会大大减少,所以想要逮着机会把这些话全说完,好让他自己心里好过一点。
但是……
以为搬家就见不上了?
呵呵!怎么可能!!
“你说的没错,哨兵跟向导不应该只是工具人的关系。”
纪恂再次看向傅书行。
傅书行目光沉静,“不管你能不能帮我做精神疏导,你都是……我说过会保护你,以后不管是谁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好了,我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傅书行从兜里抽出手,手里有两颗糖纸很漂亮的水果硬糖。
傅书行抬起另一只手,捏住两端轻轻一旋,糖纸散开,但他又拧回去。
傅书行把糖递到纪恂面前,“你吃完中药可以吃这个,糖很小,又是水果,不会影响药效。”
哨兵的手递出很久。
纪恂终于伸出手接过,指尖捏着一角糖纸。
傅书行垂目看着,眼神看上去很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正有一股冲动,叫嚣着拿回来剥开糖纸,再像小时候那样喂到纪恂张着的嘴里。
可是不要做多余的事。
不能做多余的事。
“没事了。”傅书行的手指终于是握成了拳,又松开。
傅书行说:“外面很冷,你快回家吧。”
沉默良久的纪恂把糖握到手里,抬头看傅书行,“你不告诉我元帅府的位置在哪吗?”
傅书行:“?”
纪恂说:“你说了那么多,还跟我道歉,却不告诉我你新家的地址,那以后我想跟石头去找你玩的时候,怎么找?”
傅书行明白了,迟疑片刻,“我发你通讯器上。”
纪恂:“行!”
傅书行目光扫过纪恂手里的盒子,像是没有停留的又看向远处的路灯,“我要走了。”
“好。”
两人在门口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