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天天在家跟媳妇儿磨叽,不想离婚。
高大梅对刘福彻底失望了。
她没脸再回门头沟,就打掉孩子去了南方。
赵军还特意强调,这也就是遇到了我的事。
要是换成别人,刘福连理都不会理。
我跟赵军有一搭、没一搭的在车上胡扯。
什么都扯,连上次在墓里赵军中了尸菇的幻术,幻象跟高大梅亲热都扯了出来。
就是没提一句“狗阎王”的事。
我上高中以前,爸妈因为工作关系常年不在家。
小时候我都是一个上学、生活。
有好多年见爸妈的次数,还没放假回门头沟见爷爷多。
爷爷去世,就相当于断了我的脊梁骨。
现在我接了爷爷的班,干的风生水起,算是自己撑起了一半脊梁骨。
剩下的一半,其实还是爷爷在帮我撑。
只是我把对爷爷的念想,都寄托在“狗阎王”和七婶这些跟爷爷共过事的老辈儿人身上。
“狗阎王”的死让我重新感受到爷爷去世时的悲伤。
如果狗阎王是寿终正寝,我会抱着歉意跟狗宝儿说声对不起。
因为我没让这爷俩见上最后一面。
狗阎王是被人害死的,我就得给他讨个说法。
不然我没脸面对“苟”家的人,也没脸面对爷爷。
我现在需要冷静,必须冷静。
所以我现在不想提这件事,也不想问任何关于这件事的细节。
我怕自己会失控。
赵军大概猜到了我在想什么。
他在帮我分心。
“咱们现在去哪儿?”丽萨忍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我看到赵军回头冲丽萨挤眼睛。
我提醒赵军好好开车。
“去看一个长辈,他帮过我,现在他遇着事了,我得去帮他。”我对丽萨说着,把小白狗子摊平了,揉起它软嘟嘟的肚皮。
丽萨沉默了一下,说:“是狗宝儿的爷爷?我在门口听见你们说他去世了。”
我的身体猛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