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说你怕我,我便想改——我是真的想改,漪漪。”
他一字一句地说,语调越说越低,“可你怎么可以……还要?选他?”
“我求你那么多?次了啊。”
“我都已经低到这个地步了。”
“你怎么还是不肯看?我一眼?”
“你是不是要?我跪下来求你?”
钟薏的脚踝被他牢牢桎梏着,冰冷还带着湿意指节扣在她纤细踝骨上,力道大得仿佛嵌进骨血。
她拼命挣扎,腿却怎么也抽不出去,身子像是绷成了一张弓,呼吸紊乱,指尖死死扣着床沿。
她几乎是崩溃地尖叫:“滚啊——!”
可卫昭没动,也没怒。
只是垂下头,在她脚踝处轻轻吻了一下。
那吻没有亵意,甚至称得上……虔敬。
他抬起头,俊美?的脸映着灯火,眉眼柔和,眼底血丝浮动,像是两簇燃烧的火光。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探向床榻边的那个匣子,打开。
骨节分明的手指从中捻出一件东西,掌心微旋——
一枚鹅蛋大的金铃,玲珑精致,中央镂空,其中放着一只小?巧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却没发出任何响动。
尾端系着一缕细细长长的红绳,柔软得像丝缎,暧昧地在他指尖缠绕,圈圈落落。
“我本来不想用这个的,”卫昭说,眼神极冷静,“那么软,怎么可以被除了我以外的东西碰到?”
他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可你一直不肯看?我一眼,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在想我,还是在想……别?人?”
他说着,轻轻拉住她的腿,手掌贴着她膝弯往里按,要?她跪坐,将?她往自己这边带。
“那就让我放进去,好不好?”
语气无?比乞怜,可动作没有半丝犹豫,低身抓住她欲逃的脚踝,指尖凉凉的,掀起乱成一团的裙摆。
白裙堆起,像一层轻雾,他抬起她一条腿搭在自己膝上,另一只手捏着红绳,慢条斯理地缠在腿上,带着极近温柔的耐心。
红绳毫无?预兆地和柔软的腿肉接触,她猛地一抖。
钟薏恐惧地看?着还在他掌心中的那枚金铃,她还记得那日卫昭跟她说过这东西的作用——
里面?藏了感应的珠子,可以贴得极深,位置也极……难堪。
她只要?动一动,它就会响。
她只要?不是死的,它就会响。
钟薏一下失了气势,平日他的手段已经让她足够害怕,她几乎要?哭出来:“不要?……你、你别?碰我……”
那绳缠得极慢,一圈一圈,松松垮垮地缠绕在莹白透光的腿上,最后打了一个漂亮的结,结尾垂下细红,在她膝弯轻轻晃动。
卫昭垂眸,掌心托着那枚金铃,全神贯注地引着它进到正确的位置——
湿润,潮腻,拥挤,分辨不出是敌是友,还在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