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宫女?却?在梳妆台桌脚发现了那个被随意?丢弃在那的匣子,其中的东西不?见踪影。
她们不?明白。
有时钟薏会和她们讲述自己曾经的生活,说自己过去如何自由自在,如何恣意?洒脱。
最?让人心惊的是,她竟然敢当着她们的面咒骂太子。
“卫昭那个疯子……”夫人漫不?经心地剥着葡萄皮,语气轻飘飘的。
旁边的宫女?们脸色骤变,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她吐出籽,唇角弯起一点弧度:“……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他。”
有人偷偷劝她:“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可她却?笑了笑,毫不?在意?,媚眼上挑,带着点藏不?住的快意?:“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吗?”
宫女?听了,吓得脸色发白,不?敢多?言,可私下里也暗自唏嘘。
原来夫人最?开?始只是一个荒山孤女?。
难怪不?论殿下如何宠爱,这么久过去,她依旧只是个见不?得光的小妾,甚至连孩子都没有。
钟薏骂他的话?传到卫昭耳朵里,他神色晦暗不?明,倒是不?见怒意?。
第二日夜里,太子古怪地要了一盘葡萄,众人皆不?明所以?。
婢女?轻手轻脚地捧着雕花果盘进去,不?敢抬头。盛着的葡萄被茉莉花泡的水沁过,晶莹剔透,颗颗饱满,还带着芳香。
夜色浓稠,烛火昏幽,温热的甜腻气息自帐间缝隙氤氲而?出。
她只瞄到一眼床榻间帘帐半敞,露出一点凌乱的衣角,素白的脚踝缩在绣着金线的寝袍下,趾尖绞着床单,像是强忍着什么。
帐中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捻了一颗走。
太子嗓音低哑:“有本事含住了继续骂。”
帘帐开?始晃动,帐后人似是极力躲避,可没能避开?。
殿下肯定没有把?那葡萄塞进夫人唇里,因为她回答的声?音清脆:“贱骨头!”
婢女?手一抖,差点将果盘摔了出去,还未来得及震惊,便听到她尾音陡然发颤,像是被什么堵住,骤然失了气势。
寂静的空气里,忽然响起一阵极轻微的水声?,像是什么被碾过,缓慢又不?容抗拒。
帐中的手又伸了出来,修长的指尖沾着汁水,拎着葡萄皮,在烛火下晶莹发亮,水光潋滟。
那果肉定是半裂,汁水氤氲,被人衔在唇间,辗转碾碎。
她心跳如擂鼓,几乎不?敢想象帘帐后的人此刻被如何对待。
她脚步一乱,低着头匆匆退出内殿,才刚踏出内殿,后头便传来一声?压抑的轻喘,又被硬生生地闷住,带着点微弱的呜咽。
紧接着,是某种柔软而?粘腻的触碰声?,隐隐透着些许濡湿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