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看着练习册。
他才是笨蛋。
见女生听不见,池砚猖狂的低笑一声,过了几秒,他又继续道:“小兔子,问我啊。”
“兔牙都快愁出来了。”
宋辞晚手中的笔一顿,睫毛不自然的颤动几下,微张的嘴唇闭上。
不问。
大灰狼。
谁兔牙了?她明明是小虎牙。
过了一两分钟,确实没有解题思路,她才不会跟学习过不去,侧头道:“池砚哥,这道题你会做吗?”
池砚提起笔,在草稿上快速写出解题步骤,随后放在她的面前,“我可不是你哥。”
宋辞晚依旧当做没听见,盯着草稿本,一看就明白,眼神微亮的盯着他,“你怎么会想到这种解题思路?”
池砚单手托着下巴,歪头抿笑道:“因为你笨啊。”
宋辞晚装作听不见,“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池砚耸了耸肩,随后站起身,很快收拾书包,单肩挎着,往后门出去了。
听着隔壁的关门声,宋辞晚对着后门的做了一个鬼脸,小声道:“你才是笨蛋!”
“大灰狼!”
……
察觉到耳朵基本上完全恢复了,宋辞晚打算再过段时间就跟池家他们说能听见了。
毕竟一直戴着助听器也不太舒服。
L市明显比Y市的冬天冷太多,十二月中旬,已经开始穿羽绒服了,就算穿了也抵挡不住刺骨的寒冷。
这天,星期三,历史课。
历史老师拿着书走进来,很快又将教室门关上,叮嘱道:“今年L市比以往都冷,同学们一定要多穿衣服?”
宋辞晚是地地道道的Y市人,根本受不了零下几度的气温,没有准备过冬手套。
她索性将毛衣的袖子往外拉几分,完全笼罩手,充当手套。
整个人佝偻着,活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自我安慰不冷。
旁边的池砚瞥了一眼,伸手拿出抽屉里的备用外套,从桌子下递给她。
宋辞晚看了一眼老师,又低头看着黑色的衣服,她身体动了动,小声道:“谢谢。”
她拿过衣服,搭在双腿上,冷意稍微褪去几分,想到什么,她伸手摸抽屉。
过了一会,她抬头望着老师,桌子下的手朝着池砚抽屉那边伸。
感受到大腿上的触摸,池砚猛的低头,眼皮一跳,拿笔轻轻拍了一下。
宋辞晚这会本来就紧绷,感受到“攻击”
,立马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