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是关心则乱了。
因为重视起徐婉宁,反倒生怕哪里惊了她,也是笑话。
众人重新坐定。
吕姑姑拒绝了徐老夫人请她坐的提议,站在了徐婉宁的身后,如寻常奴仆一般。
眼见让徐老夫人和江宁伯夫人都客气相待的吕姑姑,对府里大姑娘却尊崇又爱护,侍候的不周全不算。
下人们见一次心提一回,对大姑娘的县主位份到底有多不同寻常的尊贵,潜移默化的也凛然了许多。
“宁姐儿,那是你沈表兄,你们自来感情便好,多日未见。。。。。。”
“老夫人慎言,县主身份何等尊贵,唯有太子殿下才是县主嫡亲的表兄,曲拐蜿蜒的论远亲,是否不太慎重?”吕姑姑一板一眼,自有一种宫中养出的严苛且不容反驳的气场。
徐老夫人被打岔,嘴唇哆嗦了片刻,看向徐婉宁:“宁姐儿。。。。。。”
徐婉宁对便宜祖母很友好的笑了下,偏头看吕姑姑,很乖巧:“姑姑说的在理,嘉宁记住了。”
嘉宁是徐婉宁的封号,她以县主身份认可此事,掷地有声。
徐老夫人僵着脸,江宁伯老夫人对徐婉宁的翻脸无情很有些反应不过来,以前从来都是徐婉宁追着自家良哥儿跑前跑后,她怎么敢!
沈温良看看自家祖母,倒头一次很敏锐的觉出了祖母这次好像不太行。
他急了,站起来:“宁表妹,求你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与萝表妹来往还不成吗?”
从进门开始,因为祖母两三回眼刀,一直鹌鹑似的不出动静的徐婉萝,不可置信的看向沈温良。
他怎么能这样!
沈温良顾不上那许多。
萝表妹自然也是好的,好像字字句句都能说到自己心坎里,可宁表妹不理他,却好像活着都没什么意思了。
他最近总梦见小时候的事。
萝表妹还不曾总出现的时候,他和宁表妹放风筝、捕蝴蝶、喂金鱼,那时候多好啊。
吕姑姑眼底嫌恶。
如此朝三暮四的一个人,自家县主被他多看一样都是侮辱。
“良哥儿!”江宁伯夫人见不得孙子如此放低姿态,厉喝一声,又后知后觉的缓和声音:“宁姐儿是说笑呢,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情谊,她逗你玩儿呢。”
她见沈温良渐渐似信非信的,又恳求的望向徐婉宁:“宁姐儿,你表兄病愈不久,有什么矛盾日后再说,你是个好孩子,姨祖母以前那么疼你,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