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他不同意,岑稚许垂下眼,补充:“Rakesh倒是还好,应该不会再轻易攻击我。”
她说到这里时,脸上一阵阵发热,“我主要是怕Lena,它那么重、又那么大一只,压着我把我舔得满脸都是口水,我都没有办法反抗。”
至于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
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谢辞序答应了她的请求。留了一盏小夜灯后,岑稚许刷起了购物软件,顺手给军师买了一份礼物寄过去,不能挑太具有象征意义的,免得牵扯出暧昧。
这一晚,她算是将谢辞序折磨透底。莲蓬头洒下温热的水流,漫过凌厉俊朗的五官,锁骨,再沿着深凹肌理没入人鱼线,男人冷白的手背微微拱起,只堪堪停留在胯骨的位置,不再往下。
只是连麦罢了。
或许这个时间点她已经陷入熟睡,根本就听不见淅淅沥沥的水流声,也无暇分神来在意。更何况还隔着一道磨砂隔音玻璃,洗个澡而已,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罪恶感。
仿佛被人注视。
谢辞序披上浴袍,随意地用浴巾擦拭掉发梢滴落的水珠。绞丝般的头发贴着耳根,露出轮廓分明的额头,眉骨高高挑起,周身蕴着散不开的淡淡凶戾。
岑稚许听到他的脚步声,慢悠悠打了个哈欠,“晚安,辞哥。”
谢辞序整个人都有些心浮气躁,先前那个浅尝辄止的吻仿佛点燃了身体的本能,欲望苏醒过后,再难压制。
以至于周身的气压低到了极点。
岑稚许本来也没指望得到谢辞序的回应,他这种冷冰冰又不解风情的人,恐怕连一句晚安都要费上好些时间来引导。总之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心情畅快,自然惬意,才不会存在什么认床睡不着之类的困扰。
她阖上眼,耳边却传来谢辞序冷冽似寒冰的声音。
“你跟你那念念不忘的前任,接过吻吗?”
也不知道这句话,为什么辗转了一夜才吐出来。
岑稚许左耳进右耳出,假装她已经睡着了,明早起来,又可以当作无事发生。
但她显然低估了谢辞序的气性。
“是他吻技比我好,你才会对我强吻你无动于衷?”
岑稚许翻了个身,借着套房里唯一的一盏小夜灯,眺向隔壁散出来的澄黄光景。
“谢先生。”她换了称呼,带着清醒的疏离正面回复,“我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和他断干净,连同回忆,你的要求我都记得很清楚。但我跟他是正常恋爱,情到深处接吻,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谁也没有立场来指责。”
岑稚许停顿须臾,“至于吻技,我无可奉告。”
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重雷点。
不是背信弃义的人——忘记前任,是出于交易条件的守约。
情到深处——证明至少爱过。
谢辞序冷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困倦地睁开眼,阳台上的雕花金属镜缓缓转动,谢辞序宽肩窄腰的身形逆着光站在那,连发尾都沾着湿,黑暗中依稀能望见一双嵌染光影的灿金色瞳眸。
湿发是检验男人颜值的试金石。
事实证明,谢辞序高坐于王座顶端。
“吻技无可奉告?”他步步朝她逼近,胸前的浴袍被发梢滴落的水珠沁湿,高大的暗影如山倾般压下来。
而后,精准无误地抚上她的唇。
“再来一次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