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叫了几声,依然一片寂静,不见半个人影。
玉棠着急的哭出声来,她想跑去找值夜的宫人侍卫们,可此处偏僻,又怕来不及,一时乱了手脚,竟不知如何是好。
江容晚呛了好几口水,渐渐的觉得没了力气,沉甸甸的衣裳和首饰拖的她不断往下坠,冰冷的水冻得她头脑失去了意识。
她模模糊糊意识到,也许,她的生命就要在这终结了。悄无声息的。
也好吧,活着有万千事情纠缠着,要是死了就彻底清净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的情,她的怨,就留待来生慢慢诉说。
爹爹,女儿对不住你,你的期待,女儿只能完成一半。
只是若有来生,她愿舍下一身荣华,不要再做江氏的女儿了。
愿求上苍能给她一次机会,她也想恣意、纵情。
她闭着眼,放弃了挣扎,整个身体放松下来,水淹没了她的脸颊和头发,她感觉自己慢慢的沉了下去。
不知道是不是幻觉,她恍惚看到慕容景向她走来,越来越接近,那张脸依然俊逸飞扬,一如初见。
他的脸近在咫尺,有力的胳膊捞住她的腰。
这次江容晚没有再挣脱,她想最后再对他展露一个笑容,只是以阿晚的身份,对他道一声“对不住了,今生欠你的情,只有来生再还罢”,可话还未说出口,她的眼皮就已经合上。
“阿晚,醒醒!”
耳边似是有人不断在呼唤她的闺名,她吃力的睁开眼,猛的吐出了几口水。
玉棠哭着,给她拍着背:“娘娘,吓死婢子了。”
江容晚这才稍稍清醒过来,一抬眼,对上慕容景忧虑的眸子。
“你怎么样?”他焦急万分,脸上是失去了至宝的痛惜。
“娘娘,幸亏裕王殿下出手相救,否则婢子只好陪娘娘一死。”玉棠哭的伤心。
江容晚看着慕容景,她全身湿透,冷的直哆嗦,她看到他也是。
惨白的唇微微动了动:“多谢你。”
“叫太医来瞧瞧吧,我要告诉皇兄,让他细查你如何会落水,是意外还是有人做了手脚。”慕容景担忧的面色又盛满怒气。
江容晚拉住他:“不可,此事不可张扬。”
“为何?”
“宫禁森严,太后正愁抓不到你的错处,你如今处境危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叫人抓住了把柄,捏造莫须有的罪名,对你我都不利。”
“那你便这样白白咽下这个委屈?”慕容景不甘。
江容晚咬唇,玉棠扶着她站了起来:“无妨,养几日就好了,我更不希望因为此事惹出什么风波。”
她看了看慕容景的衣袍,刚刚她吐了水在上面:“对不住,我回头赔你一件新的吧,此处不宜久留,让人看了误会,你也快些回去吧。”
说罢她便转头对玉棠道:“我们耽搁的太久了,回宫吧。”
她身子打着颤,可神色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