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敲门声好比午夜凶铃,怎么听怎么恐怖,再次把男人心里的警报敲醒,“滴滴滴”地响彻整个脑颅。
渐渐靠近那扇门,汪烙棘的身体好像被摁了个开关,再次“歘歘歘”地烧起来,不受控制地又开始了新一轮升温。
他怀疑自己是个煤气炉。
无论如何,如果是焦蕉的话,开门随便应两句就算了,不要讲太多,越讲心越乱。
如果不是焦蕉的话,那就是高傲或小叶,任选其一,估计都能令他直接阳痿了。
关上房间里的所有灯,汪烙棘这才打着夸张的哈欠,把房门一开,装出一副准备睡的样子,语气懒懒地问:“怎么了?”
这一说话他就怔住了,因为看见了焦蕉泛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嘴角,像只手足无措寻求帮忙的小动物:“汪先生……”
他们一个站在黑暗的房间里,一个站在光亮的走廊里,整个二楼都很安静,安静得只听见某只蟑螂爬过墙角的声音,安静得只听见面前男孩啜泣的声音。
焦蕉的眼里噙满了泪珠,急得快要哭出来,“我的狗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后面主要会搞感情线了
第33章
晚上十点半。
乡下的夜晚总是特别安静,不似拥有夜生活的城市那般喧嚣,连白天里叽叽喳喳的雀儿也不叫了,早早就回了巢里休息。
焦蕉洗完澡回了房间,才发现一晚上都没有看见他的狗。
cici一向是贪玩的,但这阵子天气太热,它总会早早跑回家蹭空调,有时躲在床脚边,有时窝在懒人沙发里,有时则会钻进书桌底下当趴趴犬。
可今晚cici好像一直都没出现过,焦蕉临睡前觉得床边少了点什么,才惊觉是他的大狗不见了。
男孩顿时慌了,这狗是他十五岁那年爸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现至今,cici已经陪伴他度过了十年的荏苒光阴,是他至亲至爱的家人。
要是不见了,可怎么办啊?
各种毒狗杀狗,偷狗抓狗的新闻通通涌进他的脑海里,焦蕉像一个担心儿子被拐卖的老母亲,顿时就愁得连眼泪都出来了。
当务之急是把狗给找回来,多个人就能多份力量。
他舅和姐姐都睡得特别早,小叶哥打鼾的声音隔着一层楼也能传到他耳朵里。其实焦蕉最不想打扰的就是汪烙棘,可想到他午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多,晚上应该没那么早入睡吧,也就敲开了汪烙棘的房门。
“走,我们去把它找回来,”汪烙棘在睡袍外披了件衣服,便和焦蕉匆匆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