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惟瑾的手放在祝诗意耳后,他轻轻一扣,祝诗意便跌落在他怀中。
“你……不是说好演戏要提前告诉我吗?”
祝诗意的额头撞到谈惟瑾的胸肌,撞得她还有点疼,她不高兴地嘟囔道。
“祝诗意,你要有随机应变的本领。”
谈惟瑾单手扣着祝诗意的脑袋瓜,轻笑。
“……哦。”
祝诗意深吸一口气,心想大庭广众之下料想谈惟瑾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因此她揪住谈惟瑾的领带,另一只手的手掌心压着谈惟瑾的胸膛,借着这股力道坐起来。
谈惟瑾在领带被捉住的一瞬间,眼眸内的神色蓦地变得极深,像是雷雨风暴降临的前夜。
他忽然感到喉咙有些干,遂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祝诗意非常上道,她端来一杯酒递给谈惟瑾,朝他眨眼,“大佬,请。”
“换个称呼。”
“谈总,请。”
“再换。”
“谈先生,您请。”
“换。”
……
谈惟瑾故意吊着她不肯接,祝诗意勉强保持得体的微笑,心里却将谈惟瑾骂了个遍。
“莫非有人不记得自己怎么保证的?”
谈惟瑾睨她一眼。
祝诗意咬牙切齿。
他指的是那份《伪装恋人合约手册》中关于称呼的那一条,祝诗意当然记得,她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可是她一个字一个字敲定的手册!
“但是这里又没有别人,不一定非要这么叫吧?”
祝诗意挣扎着问。
“谁说没有别人?来来往往都是。”
谈惟瑾淡淡道。
“……行吧。”
算你狠!
祝诗意将酒递过去,面无表情地叫他:“老公,喝酒。”
谈惟瑾神色自若地接过酒杯,立在一边的韦繁听见这个称呼差点闪了腰。
他们家老板三十年没谈过恋爱,原来是直接跳过这个阶段已经步入婚姻殿堂了?
祝诗意撇撇嘴,她小声说:“谈惟瑾,看你助理的表情,他好像误会什么了。”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