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次见面后,小春夜里做了好几次梦,梦里的内容难以启齿。
他从没接触过性方面的教育,长这么大都没用手纾解过,却在那日见过章秋澜后梦遗了……
早上起来吓得他脸色都变了,一开始以为自己尿了床,后来发现不对劲,亵裤湿滑带着腥味,不像是尿的,脸色由青转红继而热的发烫,悄悄拿着裤子打水洗干净。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日都魂不守舍,一次给鱼过油的时候竟然把手伸进了油锅里!
手上的皮直接烫红了一大片,大兄拉着他去冲了井水,“怎么能把手伸进油锅里啊!”
小春没好意思说,自己光想着章秋澜去了,没注意便把手伸了进去。
手烫坏了陆遥不让他再干活,每日只能跟着陆明去西市采买。
这日回来的时候见后院停着一辆马车,走近时章秋澜从车上下来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小春惊了一下,连忙也跳下马车,“章,章哥哥你来啦。”
“听说你手烫坏了?”
“没,没事。”
“伸出来让我看看。”
小春面红耳赤的伸出手,水泡挑破了,外头缠着一层细布。
章秋澜握着他的手腕想要拆开看,又怕被路过的人看见不好,“去你屋里看吧。”
“好,好的。”赵逢春赶紧带着他朝自己房间走去。
他本是跟小豆合住一间屋子,但小豆常年住在府学,基本上只有他住在这。
屋里收拾的很干净,炕上铺着新席子,被子整齐的叠起来放在箱笼上,旁边还有桌椅和书架。
“你坐,我给你沏壶茶水。”
“不必麻烦了。”
“要的……好不容易来一次。”小春拿起茶壶脚步匆匆的朝外面走去,厨房里有现成的热水,很快就端着茶水回来。
章秋澜赶紧接过来,“你手还没好,不要拿东西。”
“不碍的,已经不疼了。”小春将包裹在外面的细布解开,手背上的伤疤还露着红肉。
章秋澜倒吸一口凉气,“怎得烫的这么重。”
“不,不小心把手伸进油锅里了……”
“我拿了貉子油,听闻这东西治烫伤最管用,涂上不留疤。”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子递过来。
“谢谢你。”
“值不当谢,我帮你涂上吧。”
“好。”小春羞赧的伸出手,他的手不算大,因为常年干力气活骨节粗糙,掌心全是老茧。
章秋澜的手又细又长,如葱尖一般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用银勺沾了油帮他细细涂抹,一边涂还轻轻吹着气,像是怕他疼一般。
赵逢春只觉得自己的身上的血都向下涌去,心跳如擂鼓一般,震得耳膜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涂抹完,章秋澜从怀里拿出一个丝绸的帕子帮他重新包裹好。“每日涂两次,把这一瓶涂完若不见好我再给你寻一瓶来。”
“不,不不用那么麻烦。”
章秋澜嗔道:“要的,落下疤就不好看了。”
小春嗫喏着张张嘴,“我本来也不好看……”
“谁说的?”
小春惊讶的抬起头,却见章秋澜眼底满是笑意的说:“小春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