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用爪子揉了揉它腹部。祁景迁:“……”这个位置应该是动物最柔软最敏感的地方?转换成人也是很重要的部位了,所以他这算是被一只猫调戏了吗?赏了会儿景,祁景迁决定走了。他不去小木屋,也不回狼穴,随便找处地方落脚吧!可惜身后的黄狸猫阴魂不散似的,总跟在他身后。翻了半座山,祁景迁恼了,凶恶地朝它吼叫,甚至做出一副要打它的模样,结果自是没有任何结果。整整翻了两座山,祁景迁翻累了白眼,找了处没有危险气息的草地,懒得再驱赶黄狸猫,直接躺下睡觉。望着那坨团成团的灰球,奚念知明白了,它确实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略委屈地盯着它,奚念知就不懂了,分明是它捉弄师兄李崇亭,难道她不仅不能责备它,还要拍手称妙?当皇帝的就那么横?奚念知盯了半晌,别过头去。行,它横任它横,她又不欠它什么。奚念知掉头就走,身后没有任何动静。她在心里默默道:小木屋你爱去不去,不去,我回去了。一路跑回岩石洞穴附近,奚念知等了许久,直至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三小狼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来。它们似乎很着急,猛冲进洞穴。想必是在找大灰狼?那么注定是要失望了!奚念知见它们安全归来,不再担心,转头便寻了颗高大梧桐树,攀爬到上面睡觉。许是太困,很快陷入酣眠。这一觉奚念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厨房飘来烹饪的香味,应该是萱月在做午饭。她起身洗漱,走出卧房。“姑娘,您醒了?”赵统眉头簇着,说,“洪家村有人突然死了,一个时辰前李公子被村民请下山,我看一时半会回不来,待会咱们先吃午饭!”“死了?”奚念知脸色变得不好看,无论什么原因,死亡终归是件悲伤的事,“人确定已经离世?”“是的。”“那请师兄过去做什么?”赵统面色严肃起来:“说是有些蹊跷,让他过去瞧瞧。”奚念知不做声了,他们住在山上,消息闭塞,只能等李崇亭回来才能知道具体情况。“姑娘身子要紧吗?可是老毛病又犯了?”萱月将一盘盘菜端到桌上,担忧地说,“我小声唤了姑娘两次,姑娘没任何反应,都把我吓坏了。”奚念知摇头:“大概有些累,睡得沉了些,不碍事。”许是因为山下村子死了人,三人沉默地吃着午饭,并未多说什么。奚念知一方面因为这事有些低沉,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大灰狼。它宁愿在森林流浪也不肯再回小木屋,这多少令她感到匪夷所思。冷静理智地去思考这件事,便觉得十分不对劲,这么久以来,它看起来并不是斤斤计较的性子。吃完午饭,赵统萱月去午睡,奚念知睡饱了,坐在廊下望着天空发呆。秋意渐渐浓郁,不时有枯黄的叶片簌簌从半空坠落。大概过去一个多时辰,李崇亭回了。他额头沁着汗渍,脸颊热得泛红。奚念知给他倒了杯凉水。“谢谢师妹。”一饮而尽,李崇亭放下水杯,双眉紧锁,坐在高椅上喘了口气。等他歇了会,呼吸逐渐均匀,奚念知问:“师兄,怎么回事?”“人昨夜便死了,我今日过去看,像是有中毒的症状。”“什么毒?”李崇亭摇头:“那男人的妻子说他昨晚喝完药,睡前嚷嚷说不太舒服,结果——”“药有问题吗?”奚念知追问,“是师兄你开的方子吗?”“不是,是附近村子一位姓刘的老大夫。”李崇亭抿抿唇说,“至于药方,里面有两味我闻所未闻的药材,所以我准备稍作歇息去拜访一下这位刘大夫。”奚念知点点头,明白他这是特地回来说一声,好叫他们放心。“师兄,我待会与你同去。”“好,师妹比我细心,有你在,自然是再好不过。”等太阳不再那么炽热,奚念知撑着伞与李崇亭一块儿下山。他们询问村民,一路弯弯绕绕,终于将近刘大夫的家。看了眼周遭景致,奚念知握着伞柄,莫名觉得有些熟悉。等抵达熟悉的简陋草屋,她终于想起来了。这儿是她上次醒来时的地点。上次她穿到黄狸猫身体,就是在这里面醒来的。“师妹,怎么了?”李崇亭捕捉到她神色的变化,问道。奚念知面色不由自主慎重许多,想必上次的那位老人就是师兄嘴里的刘大夫。她对那位老人有许多好感,自然不希望此事与他有关。“师兄,进去前,你再给我仔细说说情况。”李崇亭愕然地挑了下眉,点头说:“其实该说的都已经差不多了,这位刘老大夫在周遭村子里有些名望,没出过什么事,可是……”顿了顿,继续,“可死去男人的妻子情绪有些崩溃,一口咬定刘大夫是报复杀人。”“报复?”“嗯,男人上次过来探病,因为诊金的事闹得不愉快,被老人养的猫头鹰啄了额头,淌了许多血,当时男人气得不行,立马打断了猫头鹰的一条腿,老人更是生气,冲过去就还手,结果反被推倒在地。”“就凭这些说报复杀人,是不是太过武断?”“是啊。”李崇亭叹了声气,“我又问了他们的邻居,说男人妻子晋江独发四六章两人对视一眼,先后步入简陋茅草屋。奚念知抬头便发现堂屋里的猫头鹰,它受伤的腿被纱布包裹着,正以一个滑稽的姿势侧躺在鸟窝里睡觉。听闻动静,它猛地睁开滴溜溜的褐色眼眸,凌厉地瞪着来人,全身羽毛似有炸开之势。“乖,没事,别怕!”老人上前温柔地抚摸它脑袋,轻声安慰着,“没事了!乖!”猫头鹰渐渐在安抚下平复情绪,它缩回脑袋,眸光不再那么凛冽凶煞。老人这才冷冷看了眼他们,说:“怕你们嫌脏,老朽就不给你们倒茶了,坐不坐请自便。”这话说得——李崇亭略尴尬,他自是听出了语气里的那股嫌弃。奚念知却仿佛没听出来似的,她随意坐在鸟笼附近的一把木椅上,仰头朝猫头鹰笑了笑:“呱呱,你腿上的伤还好吗?”老人浑身一震,眸露狐疑:“你怎么知道它名字?”奚念知温和地笑:“我听村子的人说的。”老人嗤笑:“是吗?难为还有人记得它名字。”一时无话,李崇亭讪讪摸了摸鼻尖,他不擅长这种气氛,连忙求助地望向师妹。心想,师妹向来讨人欢喜,一定能有办法让这位刘大夫态度稍微软化些。抿抿唇,奚念知看向老人,今日的他与那日他给她的感觉大相径庭,但无论如何,她对这位老人都生不出一丝讨厌。“刘大夫,您既然知道我们是为洪山村村民张三的事而来,那么您可以告诉我们药方里的那两味药草是什么吗?有何功效?”奚念知单刀直入,没有拐弯抹角,“这位是我师兄李崇亭,我们从师于同位大夫门下,对医术略知一二,但对这两味药草却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