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不是去降的,而是去迎战的。
她扯着嘴角努力挤出一个笑来,显得她不似一个被逼得不得不拿自己去换一城亡国之君。
温即楼就行在她的身边,但他们都仿佛不曾见到他一般。仅柴昀,不动声色地朝他微微颔首。温即楼下巴微动,似是回应。
城门便在眼前,温即楼对她低低地道:“得罪了。”
司马惊雷微微偏脸,看向他,额前垂下来的刘海盖住了她半边勾魂夺魄的眸子。
“你不告诉我你的计划吗?”
温即楼垂着眸,轻声问她,“你信我吗?”
司马惊雷笑了一笑,“动手吧。”
她从他的面上读出了不快,“既是要我信你,又为何不快?”
温即楼更加不快了。粗鲁地将她双手绑住,拉着她前行。
司马惊雷突然笑了起来,发自内心的。
温即楼疑惑地偏脸看她,不过转瞬,便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司马惊雷问道:“明明那般小心,为何还故意做出粗鲁的模样?”
若不是她亲自体会,只怕会觉得他的动作能拧断她的手臂。
温即楼:“……”
霜霜与霜玉对视一眼,均有些不解。
陛下果然是陛下,到得现在,还有心思说笑。
司马惊雷被他拉着前行,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心里越发安定下来,“明明觉得难为情了,为何不会脸红?”
她止住步子,在温即楼转脸来看她时抬手摸向他的面颊。
温即楼微一怔,随后神色一凛,别过脸去拉着她继续前行。
司马惊雷又问:“既是让我信你。为何又不高兴?”
温即楼:“……”
司马惊雷的语气越发轻松起来,“梁北仓已经出城了吧。你也可以去的,为何不去?”
温即楼:“……我若去了,你当如何?”
“到底是接话了。”司马惊雷轻笑出声,“总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哑了呢。只声音有些不对,莫不是快哑了?”
“……”温即楼索性装哑巴。
司马惊雷无趣地撇撇嘴,“既让我信你,又让我配合,偏又什么也不肯告诉我,你倒是说说,想要叫我如何配合你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