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惊呼:“难道他们想反?是谁?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戏志才摇头:“城里的人那么多,您又不能将他们全杀光。”
男人求助地看向戏志才:“先生救我。”
戏志才笑了:“大人当局者迷,您跟着黄穰起事不过是为了吃好喝好,又何必要为他赔上性命呢?”
“啊?”
他压低了声音,上半身探向那人的方向,耐着性子挖坑:“城里出事是必然的,毕竟朝廷也要派人来消灭你们,大人何不早作打算?”
“比方说……将钱财装好,一旦出事,立刻从另一道城门出去,这里不值得你舍了性命,那位黄穰也不需要您这一条命。”
男人紧张地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你说得对,我的性命最要紧。”
戏志才微笑:“等大人逃了出去,又有钱财,可以到一个安稳的地方,改头换面好好生活,这样岂不美哉。”
男人猛地一拍大腿:“你说的对,如果我换了名字,谁又知道我是曾经造反的人呢?对了,我听说吕府君治下的颍川很是太平,那我就带着钱去那里生活好了。”
男人猥琐一笑:“听说吕府君是个女子?女人最好哄了,我也算是一表人才,那位吕府君说不定一见了我,就想成为我的女人,那颍川也会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哈哈!”
戏志才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屋顶上的吕凤仙摸摸抽出了剑,她现在只想要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砍得稀巴烂。
这个男女分不清的瞎子,说话之前都不会照照镜子吗?
呸!
男人似乎想的太美,笑声一时半会也没停下来。
这时,两个婢女又将茶水送了上来。
男人顺手接过滚烫的茶水,正准备放到一旁晾一晾。
手腕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砸到一样,陡然一麻。
他手一抖,手里滚烫滚烫的茶水全撒到了腹部以下,腿部以上的位置。
男人一声惨叫,抱着自己那里在地上打滚。
戏志才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立刻抬头看向棚顶。
可是棚顶完好,哪里有他心心念念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