盥洗室内。
阮冬被捏住舌尖,润泽的黑色瞳仁猫一样看着南斯,不说话。
他观察他,仿佛在观察更新程序后的机器人,想试试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他能纵容他、尊重他,到什么程度。
空气中弥漫着浅淡香薰味。
阮冬眨了眨眼。
沉默几秒,又眨了眨。
南斯:“。。。。。。”
阮冬的睫羽很长,像把小扇子,轻轻吹散此刻萦绕的暧昧气息。
南斯忽然觉得手指有些僵硬,想放开,又舍不得。
他只好低声问:“我弄疼你了?”
阮冬轻轻摇头,任由南斯捏着自己的舌尖,既不抗拒,也不接受。
南斯:“。。。那为什么,不能亲。”
明明那一刻,他能看清对方眼里露出的亲昵,仿佛亲昵家养的狗,令南斯无法克制地想舔舐撕咬——关在囚室这一周,他脑子里每一秒闪过的都是阮冬的脸。
他很想他。
闻言,阮冬笑意盈盈地弯起眼,含含糊糊地说:“就是不给亲。”
“你能怎样?”
“。。。。。。”
南斯沉默好几秒,才说:“哦。”
他不能怎样。
以往他会无视阮冬的拒绝,视挣扎为助兴,强迫他一同陷入情。潮。
但此刻,南斯的心告诉自己,如果阮冬不愿意。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
这无关喜欢或不喜欢,阮冬有活生生的喜和怒,当他站在他面前,他就应当尊重他。
——他们是平等的。
南斯收回手,指尖依旧湿润,残留着口腔湿热的触感。
他说:“抱歉,冒犯了你。”
阮冬:“唔。。。没事。”
本来也是他刻意钓他。
雄虫似乎心情不错,没再说什么,侧过身打理着衬衫衣袖。趁这个间隙,南斯低下头,面无表情地舔干净手,给自己又打了针抑制剂。
“。。。。。。别以为我看不见。”
阮冬背对着他,黑发在灯下晕出一层浅光。他个子并不算矮,比例也很好,此刻透过镜子看过来,像一只乖乖坏坏的长腿猫:“你变态啊。”
南斯和他对视,许久,忽然说:“刚才,南亚说你是珍宝。”
阮冬啊了声,莫名其妙:“什么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