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好心一沉。
她竟都知道。
这个世上,只有妈妈真正读懂过她。
而姜离,是第二个。
她怔愣在原地。
姜离收回目光,又一次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晃着,“用自已的健康去换取别人的畏惧,这种方式,太蠢。”
说罢,一杯红酒下肚。
秦方好听着,换做别人这么说她,她早恼了。
可姜离,她竟生不出半点气。
她看着她,好半晌后问出,“既然不好,那你为何会?”
为何会么?
姜离放下酒杯,“我会的可不止这些。”
她还碰过毒。
在澜门时,四哥运毒。
她以鬼面的身份替父亲清理门户。
鬼面,是澜门的一把刀,只听从澜烈的命令。
成为鬼面的人终日戴着面具,没人知道他们是谁,长何模样?
若是鬼面死了,那就换个人,成为新的鬼面。
鬼面会一直存在,只是那副面具下的人,一直在变。
如今澜门鬼面已经换了其他人。
而她是唯一一个活着退下来的鬼面。
其余人,早已做了亡魂。
……
那晚,她一身夜行衣,戴着独属于鬼面的面具。
潜入四哥的工厂,成功解决所有暗哨后,她和四哥打斗起来。
那把朝她划来的匕首里,藏着毒。
她胳膊上被划了一刀,毒品渗到她血液里。
在她身体里快速发酵,她眼前出现幻觉,心跳加速……
四哥开始狂笑。
他一声令下,从外面冲进来好多人。
他们个个手持棍棒。
四哥说,抓活的。
他要知道父亲的狗长什么样,然后好好折磨。
她抽出匕首,一刀刺进大腿。
清醒后,她和那些人打起来。
不知道有多少,但打完后,她浑身是伤,衣服被划破好多口子,被血渗透。
而她脚下,是一地的尸体,到处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