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看了看安齐侯,又看了看贤王爷,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
这两个老头,是让她来看他们搞基的吗?你看看,你看看这俩人惺惺相惜的姿态……
安乐忍不住扶额叹气又摇头。
许是安乐作为吃瓜群众的眼神太过赤-『裸』,安齐侯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清咳两声,提点贤王爷道:“王爷,你方才不是说有要事商议吗?”
贤王爷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眼刚刚为安乐倒茶的丫鬟,丫鬟感受到视线后便看了看安齐侯,安齐侯见状递了个眼『色』给她:“下去吧,我们有事商议,出去随便把门带上。”
“是,老爷。”丫鬟乖巧地退了下去。
这下空『荡』『荡』的大厅里就只剩下安乐、安齐侯、贤王爷三人了。
“王爷,请说。”安齐侯比了个手势道。
贤王爷一脸郑重,眼珠转了又转,然后还是抬眼看向安齐侯:“将军,本王欲恢复天儿郡主的身份。”
郡主?什么郡主?天儿说的是她吗?
安乐闻言如雷轰耳,瞳孔都震惊得瞬间放大了。
安齐侯眉头一跳,脸『色』有些僵了:“王爷,你这是何意?”贤王爷用的字眼是‘恢复’,这事儿就可大了,不像是想要认干亲的模样。
所以安齐侯的脸一下子就黑了,身上那种征战沙场的威慑感渐渐涌了出来。
“本王说,本王欲给天儿恢复她该拥有的一切。”贤王爷脸『色』镇定,毫不畏惧地和安齐侯对视上了。
前一秒和和气气的一幕仿佛都是幻觉,如今这个大厅,已然成了一个修罗场,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二人四目相对,战争一触即发!
安齐侯怒火冲天,拍案而起:“王爷!你这句话,怕是大有不妥吧?!本将军好好的儿子,如何就成了你家的闺女?我知你思女心切,但是这未免太过了!纵使嫔如不在多年,本将军也绝不允许他人辱没她的名声!”
贤王爷闻言,忍不住冷笑一声。
“本王没有胡言『乱』语,天儿就是本王的骨肉!想当年是本王的过错,没能抓住如儿的心,导致至今后悔莫及,她洞悉了本王的隐瞒后便不知去向了,本王听闻有人曾在京都见过她,便马上向皇兄请命回京,舍弃了我的五十万英勇善战的贤王军,让他们都填充了边疆的空缺,不然你以为四国动『荡』,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儿郎支撑着单薄的阜云一直和兵强马壮的罗九消耗到四国平定?”贤王爷的眼中血丝正盛,咬着牙根道。“真是没想到,再见她时她已是你的妾……哪怕是这样,本王也从未灰心过,因为我知道,你和本王一样,都决不会是她的良人,她那样一个绝世芳华的女子,本王配不上她,你更配不上她!”
“一派胡言!”安齐侯气得络腮胡都在颤抖了,“嫔如和本将军心心相惜,她说过,她从本将军在落雁关把她从罗人土匪的围攻中救出来的那一刻起,便一见倾心……”
“是你倾心她,还是她倾心你?”贤王爷一针见血地反驳道,“可怜的安将军,竟然连云南慕容家都不曾知晓,那可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驭毒世家啊,区区几个罗人可以把她『逼』入绝境?不是本王夸大其词,如儿若不用毒,你五百安家军将士不是她的对手,她若驭毒,五千九罗罗人都不是她的敌手。你什么都不知晓,看来你不过是她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云南慕容家安齐侯不是没有听过,可是他完全没有往那边想,他现在回忆起第一次在落雁关遇到慕容嫔如还历历在目,那惊慌失措的模样,怎么可能是假的?不过落雁关是阜云的地盘,很少有罗人会出现在那处,现在想想,确实巧合太多,难道……
“不可能的……”安齐侯跌坐在漆云龙椅上,失神地口中喃喃不休,“嫔如说过她是没落的富家小姐,所以我也从没……”
安齐侯如同一头受伤的猛兽,不甘心地对着敌人嘶吼:“你说这臭小子是你的骨肉,简直荒唐!嫔如从没有和我提及曾与你相识,王爷你这般挑拨离间,到底是何居心!”
又是一声冷笑。
“我与如儿是年少相识,想来你不是她愿意吐『露』心声之人,自然不会得知我与她的事情。遥想当年,我虽是舞勺之年,但早以成了亲,但我和王妃的结合只是我母后的意思,其实本王的内心,更向往那种洒脱不羁的江湖女子。当时与如儿的第一次见面,是本王十六岁的时候,本王受不了王府那种压抑的气氛,便从王府独自一人逃了出来,一路向北到了云南,听闻云南的花海特别美,于是便去看了,不想那日去的那片花海不但花多,蛇蝎也不少,当本王被一条毒蛇咬伤倒在花海之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意识模糊险些就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的时候,是如儿,她披着霞光徐徐出现在本王的面前,美得恍若九天下凡的仙女。是她救了我,本王对她一见倾心,却不敢告知她我已然有了妻室的事情,因为她说过,最是向往一心一意的感情。本王在她身旁苦苦守候了整整四年,才终于获得了她的芳心,虽然我一直有暗中吩咐王府无需挂怀我,但是没想到王妃居然寻了过来,她们俩人虽没有见面,但是如儿的一个丫鬟有碰上她了,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如儿一声不吭地就没了踪影,哪怕她已经有了本王两个月的骨肉,她依旧不肯给我任何一丝挽留她的机会……”贤王爷神『色』恍惚地回忆起往事,说着说着,眼眶都彻底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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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安齐侯压根就不愿意相信贤王爷这番说辞,但是根本无法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其实,他只是选择逃避罢。
“难道你就从没有怀疑过,天儿为何是七个月就落地了吗?”贤王爷『逼』问道,言简却字字攻心。
“那是因为嫔如中了奇毒!”安齐侯拍案大吼道,血红的眼眶中『吟』着艰难的男儿泪,“所以我儿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