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瑞羞愧的闭上了自己的双眼,&ldo;是老夫,将你送走的。&rdo;
姜半夏心尖一酸,她愣愣的看着堂前的老者,&ldo;是为了救赵
家的姑娘?&rdo;
秦子瑞一生问心无愧,自认没对不起过谁,但独独自己的家人,他亏欠最多。
话已至此,说与不说已经没什么差别,他踉跄的坐在了自己身后的凳子上,&ldo;不错……&rdo;
&ldo;那我身上的印记……&rdo;
手在克制不住的打着颤,秦子瑞咬了咬牙,放弃了所谓的挣扎打断道:&ldo;是为了能让狱卒验明正身,特意点的。&rdo;
&ldo;所以,当初您费尽心思将幼时的
&lso;我&rso;以假乱真掉包,是已经做好了让我替死的准备?&rdo;
这些事姜半夏并没有经历过,是以她说的很平静,可是,仅仅只是寥寥数语,她一个后来者听着尚且心酸不已,倘若被掉包出去的真正秦家姑娘还在,此刻听着,又该是何等的心寒。
这具身子最终能被救出,没人料到,打从将孩子掉包回来的那一天开始,秦子瑞便已经做好了孩子离世的心理准备,他甚至从未想过,这个孩子还能活在世上。
如今姜半夏的话没有严词厉色,也没有对他的任何指责,然而,她的语气说的越是平淡,秦子瑞反倒是越发的无地自容起来。
他老泪纵横的看着她,&ldo;是老夫……&rdo;
&ldo;是爹对不住你。&rdo;
姜半夏冷笑了一声,&ldo;你是对不住你的女儿。&rdo;
那个苦命的姑娘,至死都没过过一天的好日子,终其一生,也只有一只狗相伴,何其悲哀。
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下来,姜半夏好笑的扫了秦子瑞一眼。
或许,也只有她才明白,这具身体如今是多么大委屈。
今日来此处的目的已经达到,面对头发花白的秦子瑞,姜半夏一时之间,竟不知是该赞赏他有恩必报,还是该痛斥他冷血无情的好。
自己一侧的手被突然包裹进了一片温软,意识到陆玄做了什么,姜半夏的睫毛颤了颤,她有些沉重的吸了口气,随即重新抬眸看向堂前之人道:&ldo;秦大人,多谢你今日毫无保留的告诉半夏这些往事。&rdo;
&ldo;半夏家中还有事,便不在此多叨唠了,告辞。&rdo;
陆玄早已不知何时来到了姜半夏的身旁,虽说在问话之前,他多少猜到了一些情况,但真正听到事情原委,他心下的震惊亦是不少。
作为受益的一方,此时说什么都不大合适,除了默默的站在她的身旁,他眼下什么都做不了。
姜半夏想走,王氏自是不让。
&ldo;孩子,别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