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严的呼吸在他唇边侵犯,却要装作正人君子,不再越距半分。用言语和精神对时桉洗脑,等他主动就范,彻底掉入陷阱。
黑暗环境里,时桉识别不出方向,无法判断哪条是陷阱,哪条是平路。他只能一面不可思议,又一面好奇,“怎么试?”
钟严侧过头,呼吸从另一个方向侵入,“装什么傻。”
“没装。”时桉赌气似的,“就是不会。”
“之前没亲过?”
“要是那次没有,就没有。”
但那次,时桉完全没有印象。
钟严的影子遮住他的五官,“怪不得连张嘴换气都不会。”
时桉心脏抽紧,把衣领攥进掌心,“那次真的亲了?”
“不仅亲,还亲了一整晚。”钟严收拢他的腰,“你很喜欢接吻。”
钟严的口吻平淡如水,却烫伤了时桉的嘴唇,疼得他说不出话,只能用行动挣扎。
“你躲什么。”钟严把人束在原地,呼吸有薄荷的味道,黏在时桉嘴唇,“电还没来。”
时桉僵着,像封了蜡,“那现在干什么?”
“我只能再教一次了。”钟严挺过来,“搂住我,闭眼。”
特定环境下,黑暗的确能扩大胆量。
时桉松开抓着衣领的手,手臂像藤蔓,将脖子缠得更紧,“这么黑,还闭……”
话没落完,房间恢复明亮。白花花的灯管,映衬着亲密无间的两人。
黑暗里的一切就像异次元时空,一旦天亮,就要回归现实,他们放开彼此,心照不宣,不再提及。
时桉去查看最新数据,对照写得密密麻麻的笔记本,把结果递给钟严,“应该成功了?”
钟严凑过来复检,“非常成功。”
时桉松了口气,低头记录数据。
“辛苦你了。”钟严说。
时桉沉浸在成功的喜悦里,“不辛苦,都值得。”
认真工作的时桉,连头发丝都很乖,尾端微微卷翘着,随着活动轻微飘摆。他认真专注的状态,就像“别人家”的孩子,没办法不讨人喜欢。
钟严站在他斜后方,手掌攥了攥,即将碰到发丝前,遇见了转头的时桉。
时桉托着记录本,悬空的手就在旁边,他看过去,眨眨眼,“怎么了?”
手转了方向,抽走记录本。钟严说:“走吧,你该回宿舍……”
话到一半,被咕噜声打断。
时桉捏着笔,耳根红彤彤的,偷按不争气的肚子,为此感到羞耻。
钟严合上记录本,“困不困?”
时桉埋着脑袋,想把咕咕叫的肚子一并藏起来,“我刚睡醒。”
“我饿了。”钟严说:“能陪我吃饭吗?”
“食堂都关门了。”
现在只有宿舍的海鲜泡面能保命,但舍友都睡了,想吃还有点困难。
“不吃食堂。”钟严说:“出去吃。”
“这都几点了,校门早锁了,怎么出……”
时桉停住嘴,猜到了答案。
紧接着,钟严就来证实,“翻墙。”
时桉真不懂,好好的富二代研究生,怎么老干幼稚又操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