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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殊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道。
“谁告诉你我电话的?”
“找到你的电话还不难。”
对面冷哼一声,朝着垃圾桶里吐了一口痰。
“你在西城大学当老师,你的联系方式很多学生都有。”
黎殊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果然不是错觉,这段时间果然是黎衡阳在跟踪她。
顾宴白在的时候他不敢,只有她偶尔独自回家的时候才有那种杯跟踪的感觉。
黎殊冷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我倒要问问你想做什么!”
黎衡阳声音忽然尖锐起来,“老子混成今天这样都他妈是你害的,是不是你让顾宴白找人害老子离婚,害的老子蹲大牢,看老子过成现在这样你是不是特爽啊?!”
他恶狠狠的骂着:“我告诉你,你别想摆脱我,你是老子的种,你身上留着我的血,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个下贱胚子,算盘敢打到老子身上来。”
黎殊嘴唇泛白,唇角颤抖的厉害。
害怕黎衡阳已经成了她的条件反射。
小时候这人就只会窝里横,每次喝完酒和同村人耍酒疯被揍后,他都会将愤怒发泄到妻子孩子身上。
段梅经常身上被打的全是伤,跪在地上歇斯底里的求他轻一点不要伤到孩子。
黎殊大多时候都是抱着黎途躲在角落里。
有次她看不下去了,捡起一旁的棍子就朝着黎衡阳打去。
可她力气太小了,拼尽全力也没能伤到他分毫,反而被黎衡阳夺过棍子狠狠的揍了一顿,嘴里不停的骂她赔钱货下贱胚子。
那天晚上,段梅去给她上药,抱着她一直哭一直哭。
黎殊鼓起勇气说:“妈,我们跑吧,带着弟弟,让他再也找不到我们,我会保护好你和弟弟的。”
段梅眼泪流的更凶了,她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一边又一边的亲吻着女儿的额头。
黎殊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段梅怎么会看上他呢。
段梅年轻的时候那么漂亮,喜欢她的人不计其数,她为什么偏偏会爱上黎衡阳这种败类!
太恶心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黎殊简直想吐,简直喘不过来气。
黎殊尽量让自己声音冷静下来,显得不那么颤抖。
“不管你来找我做什么,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再纠缠下去我会报警。”
“好啊。”
黎衡阳忽然笑了,声音阴恻恻的。
“我倒是要看看,是你报警快,还是我掐死这小婴儿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