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穗从楼上下来,正好见到这一幕。她站定在楼梯上,确认那是他后,这才不慌不忙地下楼。
“回来了?”
“嗯。”沈谦将公文包放下,朝她走过去,低头准备亲她的侧脸。
麦穗不着痕迹地躲开,抬头替他解下领带,边解边问:“累了吧?要不先去洗个澡。锦竹已经在做饭了。”
沈谦看着她的黑眼圈,问:“这几天没睡好?”
“还行。”她收拾好他的外套和公文包,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
沈谦站在原地,一脸的疲惫。
这几天的温度稍微回升了些,可也说不上热。比起之前四月份的重庆,远远不及。
洗完澡出来,卧室里已经没有人了。沈谦擦干头发,走过去将窗户推开,低头,看见一两点烟灰夹在缝隙里。
客厅的餐桌上,锦竹把最后一样菜端上来,准备去拿碗筷,麦穗阻止她:“我去拿。”
“他回来了,你要不要问下?”锦竹忽然道。
麦穗摇头:“不要提。”
她刚想问为什么,沈谦就从楼上下来了。
麦穗转身进了厨房,背影仓皇而失措。
晚上,麦穗早早地便上了床。沈谦做完手上的事情,也跟着进了被窝,而后从身后抱住她。那一瞬,她的身躯有点僵硬。
沈谦手臂一紧,多了几分强制性的意味。
一时间,两人都没说话。
等那股僵硬消失后,沈谦问她:“这几天,你想我吗?”
“想,也睡不着。”麦穗很老实地回答。她将脸埋进枕头里,感受到背后的热源,心里又酸又甜。
想到每晚都心惊肉跳,生怕你去做了傻事。
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沈谦将手伸进她的睡裤里,默不作声地揉弄着。一开始她还有点抗拒,后来身体彻底不听使唤了,浑身都烧得厉害,任由他使坏。
“只有你,没有别人。”进入之际,他附身在她耳边说了这句话。
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谁也不能像沈谦这般毫无顾忌地带给她了。她抛开一切,打开脆弱的缝隙去容纳他。
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有别人,只有她。
这就够了。
两人沉默地交缠,今夜的沈谦格外温柔,在他加快动作时,麦穗挣扎着往床头的方向退。他眼眸一沉,扯过她的腿,身体一阵痉挛。
“你没有做措施。”
沈谦吻着她的唇角,“没关系,安全期。”
她点点头,再也无话。
——
“我排查完所有的监控录像,确定了三个目标。”沈谦将几张照片放在茶几上,“第一辆车是本地车,另外两辆是贵州的。本地车车主叫陈富贵,另外两个一个叫文德全、一个叫邓立……”
沈谦将大致情况说了下。陈富贵是一名黑车司机,文德全则是专门替超市运送货物的,另外一个叫邓立的则有过拐卖儿童的犯罪史。
“虽说邓立的嫌疑最大,但另外两个也不能排除,必须谨慎。”他指了指陈富贵的照片,“这人好赌,欠了一大屁股的债。”
麦穗问:“陈富贵现在还在彝良?”
“在。”
当天下午,几人来到彝良东边的一家五金店旁边。这里环境很不好,旁边是个洗车修车的地方,地上到处都是油污和垃圾。
四个光着膀子的男人嘴里骂骂咧咧地从五金店里出来,而后又走向一边停着的那辆面包车。
这时,一个身材干瘦的男人跟着从里面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