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knowverywellI’mnotgoinganywhere。”
读完,任周绎怎么逗他,楚柏不再说话,只埋头做题。
月考考一天,只考语数英三门。语文两个半小时,数学两个小时,英语两个小时。
考完语文一上午就过去了。中午吃饭,周绎自己吃得快,吃完就看楚柏吃,好像看不腻似的。
倒完餐盘,楚柏在周绎身边轻轻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去操场走走。”
周绎道:“快迟到了。你中午不准备回教室了吗?”
“嗯。”
“那我陪你去走走吧。正好晒晒太阳。”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
周绎皱了皱眉,想去拉他的手。一下子就被甩开了。周绎顿了一下,几次想说什么,最后只说:“好。我回教室等你。”
楚柏没有抬头,只低头走路,看不清神色,轻声回答:“嗯。”
操场上空无一人。楚柏走到假草坪上,躺在上面。天空有些暗淡,看起来下午是要下雨。楚柏闭上眼。感受裸露的脖颈被塑料草擦过,有一层薄薄的水汽。5027天。37天是变数。
我本来可以漫无目的地等待下去。我已经等了5027天。虫蚁在腐蚀我。
算了。5027天,微不足道的37天,谁会放在心上呢。
楚柏用手臂挡住眼睛。随意地笑了笑。算了。陪伴我的只有等待。他只是一个不知所谓的冒险者。危险者囹圄险境,是不敢冒险的懦弱者。
亮光一瞬即逝,三秒后,雷声劈开云层入耳。楚柏将英语卷子翻过一页,听着窗外雨滴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阳台的瓷砖。雨势渐大,行进似乎慢了,以决绝的姿态将一瞬定格,迎头赴死;似乎快了,前赴后继,涌流不止。
还有10分钟,考试结束。
夏邻走进考场,与监考老师交流了一下,便向已经看到他的楚柏招了一下手。楚柏点点头,将答题卡合上走出教室。
外面半边的走廊已经湿透了,朝里站会影响考场的同学,朝外站是淋雨。夏邻把他领到走廊,小声说:“你家里有急事,你家长现在要带你回家。英语成绩为公平起见不会给你算分的。”
楚柏道:“谢谢老师。但是没关系的。我已经做完了。”
夏邻顿了一下,道:“那好吧。有伞吗?”
“有的。我现在就去校门口。不用担心,老师。”
校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