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隶到盛驰基金公司来找温荣。
秘书把他带到办公室,出去后带上了门。
见到温荣,陈隶神情微妙,一时立在原地有点踌躇。
“陈先生,请坐。”
温荣客气地抬了抬手,浅笑示意他坐下聊。
陈隶喉结滚了滚,眼神坚定了些,才走上前坐在她办公桌对面,开门见山说道。
“我今天来,是想跟温小姐聊聊有关老池的事,我去过拘留所,那边的人说他的事情节严重,不肯放人,甚至连保释都不行。”
温荣微讶挑眉,“是么?他还在那边关着啊。”
“温荣。”
陈隶语气微重,一脸严肃的质问她:
“不看僧面也看佛面,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样毁掉他?难道妻离子散还不够,非得要家破人亡才解气吗?”
温荣没接话,脸上的温和也肉眼可见的变淡。
“。。。他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值得你们这样赶尽杀绝!”
陈隶恼火到想拍桌子,但隐忍着用力攥住了拳头,“最起码,他从来没有真正伤害过你,你的孩子,跟你父母,不是吗?!”
温荣缄默几秒,牵了下唇角,笑不达眼底。
“如果陈先生今天是专程来讨伐我的,恕我没时间跟你争吵辩论,也麻烦你搞清楚情况,现在的问题不止牵扯到私人恩怨,还有商场纷争。”
“你。。。。。”
陈隶想说话,温荣提高声量打断他:
“再一个!
盼着池鹤阳堕入地狱的人从来都不是我,他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是我设计的,是他前妻盛汐!”
陈隶愣住,下一瞬瞳孔骤然紧缩,不可置信质问:
“你说什么?”
温荣淡淡牵唇,“我从来都不恨他,你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去找真正希望他永远也出不来的人吧。
我帮不了你们。”
陈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只觉得简直匪夷所思。
“导致她们俩离婚做的那个局,明显就不是盛汐能做出来的!
你不要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
“反正整件事我从头到尾都没插手过,就算局是有人帮盛汐做的,目的也是为了帮她离婚。”
温荣说。
“池鹤阳为了报复盛汐,把她弄到精神病院,夺到了女儿的抚养权,这才是逼盛汐不择手段报复他的真正原因。”
“陈先生,你来之前,都不打听清楚么?”
“我们只是跟盛汐合作,帮她完成心愿,获取应得的报酬而已。”
陈隶看着她冷静如斯的面孔,难以置信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