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渊丝毫没有手软,动作愈发快,“是谁招惹的孤?”
“妾身知错……”眼角的泪似水灾泛滥,浑身上下软如柳条,一双手本想推拒,可搭在男人胸前,却成了另一种逢迎。
“错了就得受罚,乖些。”裴长渊安抚地亲了亲她的眼角,此时此刻,哪还记得方才的怒火,一颗心犹如浸在春潮中,跌宕起伏。
这场“刑罚”对于明思来说实在难捱,可又有别于之前,舒适得整个人宛如被抛上了浪尖,一阵阵快意淹没了她。
原来男女欢好,她也能这般舒爽,仿若上瘾的罂粟,教人欲罢不能,想要得到更多,又怕承受不住。
挑起这场欢愉的是她,求这场欢愉快快结束的也是她。
“思思不顶用啊,”裴长渊低低地笑了一声,囫囵抽过扔在被褥外的里衣,擦拭了一下濡湿的手指,继而抱紧她,“夜深了,睡吧,明早你不必请安,起来再清洗。”
明思恍惚,已经有些失神,好半晌,倚在男人怀中,眼泪还没干,含羞带臊嗔了一句,“殿下坏透了。”
“你勾的。”餍足的男人哪还有什么气,嘴角扬起,眼角眉梢都带着惬意。
禁欲的男人开了欲念的口子,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
冤有头债有主,是她挑起了他的欲,自得让她负责。
太子来得晚,但走得早,今个新岁伊始,他还有许多事要忙。
来得静悄悄,走得也静悄悄,回到正贤堂时,连宫人都还没起来忙碌。
太子妃几乎一夜未睡,白嬷嬷亦是守着,却连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
每逢新岁,原本除夕、初一、初二这三日太子都是歇在正贤堂,这是她作为太子妃的体面。
可是明思入了宫,这份体面又被打破了。
那么晚了,太子还借口有事离开正贤堂,三更半夜能有什么事?
太子妃想也不用想,更何况太子回来时,身上带着一股鸢尾花香,东宫只有明思才用这种香料。
可她偏偏连质问都不敢,因为太子不仅仅是她的丈夫,更是她的君主,她是妻子,也是臣子,她没有资格质问太子。
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吞。
这就是皇家媳妇的苦楚,连说都说不出口。
太子妃吩咐白嬷嬷叮嘱正贤堂的下人,将嘴巴收紧一点,若是传出去半点风声,她非得要他们的命。
既然太子来去匆匆,动静皆小,她就只能帮忙压下这件事,维持住自个的脸面。
太子妃什么都不问,反倒让太子满意,收拾齐整,带着她入宫去参加新岁祭礼。
初一初二这两日也是歇在了正贤堂。
太子妃原本以为自个得了机会,可太子却说忙碌了一日,身子疲乏,早早各自安置,并未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