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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才舍不得呢。”明思低着头继续挠胳膊,秀
眉微微蹙起,眼里浮现些许疑惑。
裴长渊注意到,“怎么总挠胳膊?”
“好痒……”明思收回手想挽袖子,可碍于太子在,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孤瞧瞧。”裴长渊展臂,握住她的手腕,单手将衣袖推上去,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只见白皙纤嫩的肌肤上,长着一颗颗小红疹,像是趴在皮肤上的粉色**卵,瞧着瘆得慌。
“啊——”明思花容失色,猛地将手抽了回来,手忙脚乱地捋下衣袖,“殿下别看!”
“怎么回事?”裴长渊眸色略深,从榻上起身,“来人,传太医。”
候在外边的冯忠不知内情,但听见命令即刻吩咐了小太监,飞奔向太医院。
“伸手给孤瞧瞧。”裴长渊方才没看清楚。
“别、殿下别靠近妾身,”明思极力往后躲,丝毫不敢挨着碰着太子,“妾身染恙,请殿下为保贵体,先行离去。”
可裴长渊又怎么会忽视她眼里的惊慌与泪水,“只是起红疹,没大碍,让孤看看。”
“殿下不要,”明思摇头,羽睫上沾着泪珠,好生可怜,“妾身不能让殿下置于险境,求殿下了。”
若只是普通疹子还好,万一是天花,传给了太子,明思九族难保。
无论裴长渊说什么,明思就是不肯,他又不好强硬,怕伤着她,心中难免郁结。
但一想到明思是怕传给他,又很难生起气来。
常说她胆子大,可分明现下是怕的,却还要护着他,是个男人都难以不动容。
裴长渊只好让范嬷嬷先过来给她瞧瞧。
范嬷嬷面色凝重:“回殿下,娘娘这像是吃错了东西引起的疹子,应当不会过人。”
“吃错了东西?”裴长渊皱起眉头,“她今日吃了什么?”
他处置了几个膳房管事,难道有人想报复明思?
银烛忙跪地道:“回殿下,娘娘手伤着,这几日大多吃些清淡粥食,今日伤好些,用了膳房送来的八珍鸭,松鼠鳜鱼等菜。”
明思好痒,总忍不住想用手去挠,范嬷嬷握住她的手,“娘娘可不能挠,别破了皮。”
“好痒……”明思眼泪簌簌,抓心挠肝的痒意蔓延着,实在难忍,连唇角都咬得发白。
范嬷嬷又不敢用力,险些拦不过。
裴长渊见此懒得顾忌这么多,大步走过去抓住明思的腕子,将人困在自个怀里锁住,动弹不得,“先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