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都遭到训斥,朝野上下气氛紧绷,上早朝时心都跟着提到嗓子眼。
贺禹碹没挨骂,贺珩修提都没提他,也没召见他,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贺禹碹对这种情况按理来说很熟悉,应该习惯,可他心里就是不舒服,彻夜点灯地学习功课,眼睛都熬红了。
和贺禹碹的上进不同,贺煜麟该怎么吃怎么吃,该怎么玩怎么玩,在梧桐宫舒服的晒太阳。
用他的话来说,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那个高个子就是太子皇兄,反正什么事都轮不到他!
他看得开,有时候顾诺看他小日子潇洒,都忍不住想给他找点事做。
贺煜麟敏锐察觉到危险,人跑了,美其名曰他要在梧桐宫收拾出一间偏殿来住,忙着呢!
贺昕霖是在东宫禁足反省,不是聋了瞎了,收到手下传来的消息,冷笑一声。
“来人,给本太子研墨,本太子要写一封奏疏呈给父皇!”
奏疏呈到贺珩修手中,顾诺恰巧也在承明宫。
在贺珩修的身体没完全康复前,她每天都会来承明宫报到,因为她觉得贺珩修的情况,也和自己有关。
贺珩修任由她献殷勤,在他看到贺昕霖写的奏折,上面巧妙的提了句贺昕霖当初在看户部的账本时,贺煜麟帮了大忙。
贺昕霖说,贺煜麟有此项天赋,他佩服之至,望尘莫及!
太子很少夸人,这么夸还是第一次。
贺珩修问顾诺,“你此去药王山,老二的情况如何了?”
“他很好,医圣为他调理身体,现在心疾发作只用吃一粒药就足够。”
“哦,一粒就可以吗?”
“是啊,是不是件好消息?”
贺珩修高深莫测,“确实是件好消息。”
他提笔在奏疏上批下几个字。
顾诺的第六感告诉她,现在正发生焉坏的坏事,她凑近想看清楚他在奏折里写了什么,贺珩修收笔把奏折盖上。
顾诺什么也没看见。
倒是因为贺珩修盖奏折的手是左手,手上的皮质手套格外显眼。
顾诺被他的手吸引目光,想起来别的事。
“皇上,医圣上次来就说,你若有空他想见你,与你聊聊。”
贺珩修对张子渺有莫名的不满,不是很想见他,但话是顾诺提起的,于是他还是宣召了张子渺。
“拜见皇上。”张子渺拱手算作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