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缸里坐着两只黑猫和一只小老虎,真正的大人亱莲挽起袖口,坐在浴缸边,正在准备清洗工具。
父子三人,从大到小依次趴在一根洗浴浮木上。江小鱼被两个儿子夹在中间,湿漉漉地看着人,显得很呆。
亱莲眼中闪过一抹笑,忍不住伸手去摸小黑猫的大耳朵,语气佯带遗憾:“可惜。”
“什么可惜?”有点痒,江小鱼抖了下耳朵。
“两个小家伙都没能遗传到你的大耳朵。”
虎皮卷歪着脑袋试图分析,几秒钟后脑袋顶上电灯泡一闪,随即将耳朵挤到大爸爸的手里,猫叫:“虎皮卷!耳朵卷!”
他哪里知道什么遗传不遗传,只当大爸爸在讲爸爸的耳朵好看。
这小东西又霸道又爱凑热闹,什么都要争一争:“卷卷!一样好看!”
偏偏江小鱼也爱逗他:“爸爸和卷卷谁更好看?”
虎皮卷一点都不为难,黏糊糊地将自己的耳朵往江小鱼的大耳朵上蹭:“爸爸好看,卷卷喜欢爸爸。”
虎皮卷就像他的大名江不倦那样,一点儿也不知道疲倦,无时无刻不在说着自己对爸爸的感情。他的爱意充满活力,直白简单又热烈。
江小鱼亲亲他的小卷耳,觉得自己取名真有一套:“虎皮卷也很好看。”
小乌梅一直安静趴在爸爸身边,亱莲伸手过去揉揉他:“我们南枝也非常好看。”
亱南枝咧开嘴,尾巴和小狗似的在水里悄悄甩了一下。
江小鱼说要看书,亱莲便先将他洗干净了放进烘干机里,随即再去处理两个孩子。
看见江小鱼吹完了起身走了,虎皮卷急得在水里扑腾:“爸爸!等等虎啊!”
亱莲大手将他抄住:“小宝还没洗干净呢,陪大爸爸待一会好不好?”
虎皮卷看看大爸爸,又看看爸爸消失的门角,扁扁嘴讲:“宝宝虎……那好吧。”
江小鱼两只前爪摁在床单上,抻了个舒服的懒腰,接着打开书页开始看。
离年末的考试还有两三个月,他也有些紧张了起来,读到难以理解的题目,他不自禁地又想开始嘬爪子。
小乌梅也吹干了,他灵巧地跳上床,蹲坐在江小鱼的面前,看着爸爸嘬肉垫。等到爸爸嘬了一会了,差不多了,这才奶声奶气提醒:“爸爸,爷爷讲不能嘬的。”
江小鱼一惊,从深思中回神,被儿子抓到自己如此幼稚的坏习惯,他有些尴尬地将爪子揣回胸口,小声解释:“爸爸……”
他想说自己没嘬,但这明显是撒谎,话到嘴边又赶紧咽了下去,不能给孩子树立这种糟糕榜样。
“是的,爸爸不应该这样。”他强撑起脸面,对孩子讲。
“为什么呀?”小乌梅问。
“因为嘬得太久会伤爪。”江小鱼把自己的爪子掏出来,翻过红通通的爪垫给儿子看:“嗯……偶尔嘬短点没关系……但是时间不能太长……”
“可是爸爸你刚刚嘬了很久。”小乌梅提醒。
“是的。”江小鱼挠挠头:“所以才说这样不对嘛。”
“爸爸。”小乌梅甜甜喵着蹭到江小鱼身边,把自己黑漆漆的爪垫递到江小鱼嘴边:“爸爸可以嘬会宝宝梅的。”
他的猫身已经比江小鱼大了一圈,爪子要比江小鱼的粗壮得多,香喷喷热乎乎,还Q弹Q弹的,摆在江小鱼的脸前……
小黑猫看看自己这贴心的大儿子,眼含热泪想忍……没忍住,拉过大爪子就是嘬了两口。
亱南枝见自己的目的达成,得意地扬起尾巴,见爸爸要注意到自己了,连忙放下尾巴乖乖缩好。
爸爸亲宝宝梅的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