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枯朽谷以后在大周的财路都被断了。”
“如今上渝国倒是有笔生意可做。”
“说来听听。”他还没有收到上渝国那边什么好的消息。
“上渝国荣国公与中书省何丞相,针对立哪位皇子为储争执不下。”
喻暮商微微笑了笑,如今大周百废待兴,周边诸国虽都受重创,但还有上渝能够对其构成威胁,李衡的意思很明了。
他与李衡相交不深,却了解他,他以后必不是一个能够满足大周国泰民安的君主,他想要的是周边五国归于大周舆图。只是如今大周千疮百孔,这个烂摊子想要收拾好,想要国富民丰兵强需要十几二十年,他需要时间去积蓄,在此期间,周边诸国朝堂自然能乱则乱。
但是于他枯朽谷而言,天下一统并不是好事。
他笑道:“的确是笔大生意。不过我枯朽谷这两年大生意做得有些紧,需要两年时间来处理谷中之事。”叹了声道,“人都是有欲。望的,位置越高欲。望越大,生意是做不完的。”
李衡听出他话外之音,笑了下未应,对宛葭月道:“月儿,你刚刚说有很多话对喻公子说,快说吧,可别耽误喻公子行程了。”
“大不了晚走两天嘛!”话虽这么说,还是忙不迭的说正事。
李衡朝一旁侍立的鸦青望去:“鸦青公子,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借一步说话。”说着朝亭外一段石板路走去。
鸦青迟疑下,跟了过去。
距离亭子一小段距离,确定周边的人听不到他们谈话声音才止步。
“李公子有什么话要如此神秘?”
李衡从袖中取出一个金锁递给他。
他看着有些眼熟,伸手接过,翻看背面,刻着一个隐字,立即想了起来,这是他幼时佩戴的东西。起初从哪里来的他记不得,只知道后来他生病,无钱医治,母亲将其拿去典当了。
现在这金锁在李衡的手中,他必定知道他的身世。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准确的确定你身份是在恕州。你去香料铺子打听一种香料和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的生母高夫人高雅言,先帝淑妃。因你走失,她一路从华阳寻到恕州,却不知你当年回过家,只是她已离开,你认为是她抛弃了你。”
鸦青稍显动容,他在得知真相后悲伤过一阵,他恨母亲抛弃,最后才知道自己错怪了母亲,母亲因为寻他病死他乡。
“按照你出生年月推算,高夫人是在离宫前已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