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德那个废物!”小皇帝破口大骂,“他主意不是挺多的吗,结果呢?接二连三的失败!朕要他有什么用!不如砍了泄愤!”
“皇上是真龙天子,是一国之君,当然可以砍了成德的脑袋泄愤。可皇上,砍了成德之后,皇上要和谁商量那些大事?”
郑保保微微佝偻着身体,笑道,“难不成,皇上想跟那些大臣们商量怎么杀了秦王,怎么杀了恭王?”
小皇帝脸色难看。
郑保保低笑:“皇上,秦王是先帝手足,护国有功,恭王又是先帝血脉,白太妃与秦王的关系又不清不楚的。皇上若是一个不小心,棋差一招,可不就要给恭王让了位置?”
“那怎么办?”小皇帝问。
“老奴觉得,皇上不如把郑愔调回到身边伺候。他是先帝的一条狗,皇上是先帝的亲骨肉,哪有当狗的不顺从主子的道理。”
“可他同恭王关系不错……”
“皇上,郑愔同恭王亲近,还不是因为恭王是先帝血脉么?皇上肯重用他,他自然也会效忠皇上。”
郑保保低头:“这宫里,若说谁可惜了做这个太监,除了他,老奴找不出第二人。皇上,他可比成德那狗东西要好用的很。”
也许是因为那几个被砍断手指的人起了震慑的作用。
在那天之后,小皇帝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而那天原本作为暗号要闹的军营,也在景昭之后几日的大刀阔斧下,抓出了里头试图混乱军心闹事的歹人。
有之前倭乱一事在前,满朝文武请命在后,景昭从前被迫打散的手下渐渐重新聚拢回来。于是,军营、王府成了景昭每日两点一线的生活。
偶尔还会进宫,要粮、要军备,顺带操练操练后面新加入的士兵。
卫燕喜的生活就更简单了。
铺子、王府、钱府。
景昭答应给她的铺子,被她用最短的时间内,做成了燕京城内小有名气的商号。紧接着,又一生二,二生三地开了第二家,第三家……
胭脂水粉,糕点糖果,甚至还有绸缎绢帛,统统都有涉猎。
当然,重新在做生意上春风得意起来的卫燕喜,最头疼的事,就是外头那些人每每提起她,提起她的铺子,都要说“那是秦王府的铺子”“是秦王送给卫夫人的”。
这也就算了,要命的是,无论她怎么解释,也没人信离了秦王,她还能开得起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