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没做,她刚进御书房,尚未来得及施展手段,就被皇帝拔剑砍。
骆宁如今告诉她,她不仅要被处死,恶名还要记在史书上,白慈容近乎崩溃。
她想要的,什么都没得到过!
“我不会死的,阿容表妹。”
骆宁依旧没动,似雕塑,“而你,明日就会被处剐刑,你才是‘不得好死’的那个。
你可知道,哪怕你今晚想要自尽,牢卒也不会答应的。
他们会拼了命确保你活着,让你受尽折磨。”
白慈容还要挣扎,狱卒果然紧张跑了过来。
“快些,按住她!
给她灌药,不能让她死了。”
白慈容又是一身血,混合着汗水。
她目光疯狂看着骆宁。
骆宁站在那里,似庙里的神祗,模样高大威严,带着命运对白慈容的审判,将她置于死地。
白慈容精神崩溃。
随着骆宁的到来,让她想起她这一生到底是走错了多少步,才落到了如今这个下场。
受尽折磨而死,死后也恶名昭著。
可被灌了药,她慢慢陷入了昏睡里,痛苦是长在她心上的毒瘤,会和剐刑一起折磨她。
骆宁从天牢出来。
她回了趟王府,沐浴更衣,又抓紧时间进宫去了。
太皇太后问她去做什么,骆宁如实相告。
“心里舒服点了吗?”
太皇太后问。
骆宁:“去之前,以为自己不在意了,羞辱她并不会愉悦。
可看着她一点点疯魔,心中仍有几分轻松。”
太皇太后点点头:“‘血债血偿’,这句话是有些道理的。”
骆宁也觉得。
她去见白慈容,不见得多高明。
可她也需要这些,似把自己心里的阴暗放纵几分。
翌日,白慈容被处以剐刑。
又过了一日,大行皇帝出殡,葬礼结束了。
骆宁与皇姐都可以回家,萧怀沣却还需要在宫里几日。
走出寿成宫时,骆宁远远瞧见了太后郑玉姮。
皇姐也瞧见了。
两个人似很有默契般,沉默了起来,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