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晃撩了一下睡衣,看着后腰和小腹上的痕迹,更触目惊心。屁股不敢看了,迈两步都生疼,里头外头不一样的疼法。
林晃把水吐掉,打算糊弄着洗把脸,弯腰时又“啧”了一声。
……*……
早饭原本是清汤面加煎蛋,是昨晚快要睡着时,林晃在邵明曜耳朵边嘟囔说要吃的。结果陈亦司带来了爱心炖牛肉,邵明曜看一眼就扔进绞肉机,绞出来的肉馅竟然还带点血汤,他直接调了酱汁倒进去,团成牛肉丸子用小锅煎熟。
林晃谨慎地尝了一口,仔细砸吧,感慨真有人能化腐朽为神奇。
他又拿了一只大号的沙拉碗,把牛肉丸倒出来一大半,用胳膊圈到自己旁边,闷头干饭。
饭桌上另两人还在吵嘴。
陈亦司:“你他妈昨晚对我弟做什么了?”
邵明曜:“做了。”
陈亦司:“我操,你留学就学这了是吧?”
邵明曜语露讶异,“这些需要留学才能会吗?”他平静地看了陈亦司一眼,“你不会的话得去看医生,别寄希望于留学,剑桥不教这个。”
陈亦司脸都憋紫了,连着丢下好几句“我操”,而后筷子朝林晃一指:“你看你把他糟蹋成什么样了!”
林晃头也没抬,吃完了自己的一盆牛肉丸,看这两人没有要吃饭的意思,筷子又伸向了桌子中间的盘子。
邵明曜问:“什么样?”
陈亦司说:“你瞎啊!身上!还有嗓子!眼睛!”
“哦。”邵明曜顿了顿,平静地拿起筷子,“你弟太能哭了。”
陈亦司好像这辈子没受过这么大刺激,邵明曜都吃完一只煎蛋了,他还在瞪眼瞅着他。
邵明曜又低头吃了两筷子面,喝了口汤,把剩下的推给林晃,随口又说:“还成吧,你弟……”他顿了顿,“挺抗折腾。”
眼看着陈亦司震惊到要把桌子掀了,林晃才抬眼皮解释道:“他的意思是,我没发烧。”
陈亦司茫然了一瞬,“这玩意还能发烧?”
林晃趁机夹走盘子里最后一颗牛肉丸,低头说:“别问我,没烧过。”
“嘿!你个小崽子还挺骄傲是怎么着?”
林晃吃饱起身,把陈亦司丢在身后,随手摸走了桌上的生日红包。
今年的红包厚得不科学,摸起来有好几张,他回屋把红包抖落开——果然,只有一张红票子,其他几张都是五十二十的,甚至还有古老的毛票,最后数了两遍,竟然只有一百八十一块八。
得亏这个时代没有分票了,不然他真怕陈亦司把小数点再往左挪一位,给他发个十八块一毛八分。
他失望地收起红包,掏书包补昨晚没写的作业。
写了一会儿后邵明曜进来了,端着一盘草莓,拉过凳子坐在他旁边。
大半年没被辅导过作业,但两人挨着一坐,还是熟悉的流程。林晃有不会的推过去,邵明曜给他讲,讲完出一道变式题,做对了就回去接着写,做不对再讲一遍,再变化一次考,直到能通过为止。
林晃琢磨思路时邵明曜保持安静,等他开始在草纸上算数,邵明曜就会拿一颗草莓喂给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叶蒂,林晃用牙齿咬住草莓根部一扯,把草莓从叶子上扯下来,有时会碰到邵明曜手指,他就故意咬重一点。
写完一张卷,林晃挪了个姿势。
“难受不?”邵明曜忽然低声问他:“我给你找个垫子去。”
林晃反应过来,“不用。”
撞得那么凶,他躲一下,巴掌就扇上来了。
那只大手宽阔有力,五指骨节分明,扇在肉上也是够人受的。
他想起昨晚,冷漠地看向邵明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