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只剩下黑夜。
石割大大地喘了一口气,从喉咙中挤出一句含糊的话:&ldo;……跑掉了。&rdo;
&ldo;应该是吧。&rdo;
四周充斥着警笛声,但声音确实渐渐远去,石割转头看着我。
我感觉他的肩膀放松了下来,接着他问:&ldo;那家伙是谁?&rdo;
他指的是突然蹿出来替换我们的那辆车。如果他不问反而才会奇怪。开车的人当然是友贵子。
&ldo;我的伙伴。&rdo;
石割的头在黑暗中微微晁动着:&ldo;你的女人吗?&rdo;
&ldo;嗯……算是吧。&rdo;
&ldo;你为了她,杀了自己的太太?&rdo;
我必须让石割认为我也是杀人犯。
&ldo;我们是伙伴。&rdo;我只能这么回答。
石割点点头:&ldo;那家伙逃得掉吗?&rdo;
&ldo;应该逃不掉吧,如果出了大马路被警车追上,这场比赛就结束了。&rdo;
&ldo;那怎么办?&rdo;
&ldo;这附近有一条江户川,她很熟悉那里的路况,穿过小路就是堤坝,到了堤坝应该就安全了。&rdo;
我和友贵子去过江户川好几次,常常由她来开车,所以她很熟悉那里的路况。
就像接龙般,接替我们的友贵子的车一路循着水源朝河边开去。
&ldo;她一到河边大概就会被逮捕,至少在那之前要把握住时间。&rdo;
我准备开门,石割把枪口对着我问:&ldo;你要干吗?&rdo;
&ldo;我贴了胶带,要先撕下来。要是这样一直开下去,半路上一定会引起别人怀疑的。&rdo;
&ldo;什么……你说什么?&rdo;
光是这么说,没人听得懂,但是我没时间慢慢解释。
&ldo;待会儿再跟你解释,现在是和时间赛跑,不能拖拖拉拉。&rdo;
寒冷空气袭来。
现在是冬天,所以不必担心有杂草和虫子,但是两边的植物异常茂密,在黑暗中根本看不出颜色,说不定有许多叶子就像枯草色的薄纸。
我绕到车头,用手摸索着撕掉胶带,指尖冻得发疼。
我回到驾驶座发动汽车,打开暖气,因为是小轿车,我想尽量减少引擎的负担,所以刚才一直没开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