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鱼困得不行,他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应道:“是吗……”
沈鹤书没有打扰虞鱼,放任他睡了,只是时不时试试水温,凉了就加热水,以免虞鱼着凉。
他的确很喜欢这幅画,这还是他第一次收到的肖像画。
画家往往喜欢将自己喜爱的事物画在画里。
沈鹤书自己就是这样,他会把他喜欢的东西都画下来。
鱼鱼画了他,是不是意味着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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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在东海域里。”白泽眯起眼睛,在直升机上往下看。
海水涌成巨大的漩涡,像是深渊巨口,要将人吞进去。
“没时间了,跳吧。”贺故渊说。
直升机是贺故渊叫来的,驾驶员也是贺故渊的人。
对方听到自家老板的话,惊恐地往后瞥了一眼。
跳什么?往海里跳吗?
那不是找死吗?
温羡清冷冷地开口:“不用你说。”然后一把拉开直升机的门,干脆利落地就往外跳。
驾驶员:???
他目瞪口呆地看到直升机里的所有人一个个地往海里跳,觉得自己可能是在梦游。
等到人全跳海了,他才神情恍惚地吐出一句话:“不是……都不带个跳伞的吗?”
真就找死啊?
沈常文焦急地等待着沈鹤书把人带过来,他在实验室内来回踱步。
但他没等到人,倒是先等到了刺耳的警报声。
沈常文一打开研究院的外部监控,血压都要升高了。
他气愤地骂骂咧咧:“他妈。的,这群人怎么找到这里的!沈鹤书的障眼法没有用了吗!”
沈常文看着研究院外部的屏障被砸得七零八落,还滋儿哇地冒着火光,扯着嗓子就喊人:“沈鹤书!沈鹤书!”
浴室内的沈鹤书猛地起身。
虞鱼被刺耳的警报声给吓醒,他揉揉眼睛,看见沈鹤书从浴室里出去了。
“怎么了?”虞鱼懵懵的,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鱼尾的药效已经过去,双腿恢复了。
沈鹤书大概走得很急,画板都还架着,颜料盘和画笔也原封不动地放着,地上的画箱也还在。
警报声急促尖锐地响了一会儿,又忽然不响了。
没事了吗?虞鱼一头雾水。
虞鱼从浴缸里出来,换了一身干燥的衣服,踩着浴室的拖鞋,转到沈鹤书的画板前。
他一直很好奇沈鹤书究竟怎么画的自己,只是沈鹤书每次画完就走人,他从来都没能看一眼。